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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攻击性太强,南蓁微顿,“如果是真的,不是很好么?”

“好在哪?”他打量她的眼神分外幽淡,甚至有些玩味,“好在你知道这些后就能心安理得,继续过你的潇洒人生?左一个弟弟,右一个男友。林莫?呵,你还真是念旧。”

他的冷笑嘲讽十足。

南蓁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我没这样说过。”

“你是没有,可我就是不想让你过得太好。”

他说过的,他要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他。

爱也好恨也罢,愧疚或者怀念,只要是能让她随时想起他的,任何情绪都好。

最好的,还是噩梦。

他太知道梦里的绝望和醒来后的虚无有多刻骨。

缠绵又残忍。

空气安静下来。

凉意一点点侵蚀,南蓁手里的热毛巾已经不再温暖。

直到陈厌说出这句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气愤或激动。

仿佛是早有预料的。

他没有忘记她。

从来没有。

一直笃定的事情得到了印证,她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是这样么。”她淡声说。

南蓁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全能预知视角般的宽容和平静,那种好似不在意一切的平和又来了。

陈厌开始烦躁,“我真的很讨厌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你还把我捏在手里,我还是你的所有物。可六年前你已经放手了不是吗?”

南蓁没有说话。

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在她心里,他永远是独立而特别的存在。

他的喜恶只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无意干涉,也干涉不了。

宁盼已经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