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早教陆杨识字的时候,就是念诗的,还给陆杨写下来了。
陆杨都随身带着,念熟了诗,就对着句子认字。现在都放在小荷包里存放,宝贝得很!
谢岩说:“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会得更多。”
黎峰问:“比翼鸟也念过?”
谢岩稍作回忆,陷入了沉默。好像没有这句。
他说:“我见到他就给他念十遍!”
黎峰看他如此反应,当即放心。
等陆柳来府城,跟陆杨见面,聊到这个话题,也不会露馅儿了。
谢岩不知人心险恶,到家就找陆杨,见了人,回一句话就要背一句诗,再说一句话,又背一句诗,要是陆杨露出迷惑表情,没来得及应声,谢岩还要见缝插针的再背一句。
陆杨摸摸他脑门,又看看牵着大黄狗的黎峰,转头问谢岩:“你怎么了?”
谢岩问他:“我有学问吗?”
陆杨说:“你少背两句酸情诗,就有学问了。我爱听我听不懂的东西。”
谢岩噎住,转而笑起来。
他夫郎就是不一样,很识货。
对,会两句酸情诗算什么有学问!像他这种叽叽咕咕说之乎者也的才是有学问!
两家再熟,黎峰也是客。
没有客人上门,把他晾一边的道理。
陆杨跟谢岩说一句,就招呼黎峰到堂屋里坐。
他今天带顺哥儿出去逛街了,主要是去逛的书斋,顺哥儿这会儿在灶屋帮忙做饭。
陆杨说:“你这弟弟真是勤快,我天天说他,拦也拦不住。”
自家弟弟什么性子,黎峰知道。
顺哥儿还是有点不自在,觉着寄人篱下,要表现勤快点。
要是在家,他就会玩一玩,不会忙成个陀螺。
黎峰说:“没事,他累了,就知道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