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把十年后的我?干的事加在我?身上!”
那双望月秋彦曾经最喜欢的眼睛里?蒙着雾气,狱寺隼人的心跳和呼吸在愤怒中失去节律,努力地挤出一句。
他知道。
狱寺隼人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他知道他喜欢他。
他知道他喜欢他,还要在那种时候打电话给他!
眼睁睁地看着想要守护的人死去,再怎么成熟,狱寺隼人也就十四岁,他难道就不?难过吗。
“这种话你就和十年前的我?去说吧。”
看着狱寺隼人这幅扭曲的表情?,望月秋彦反而低笑。他的嗓音像春日的花瓣,又像是摇曳的烛火,轻轻地划过狱寺隼人的心头?。
“反正你也没有勇气和十年前的我?说话。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们?还是会变成同?一个人。”
“……”被戳穿心思,狱寺隼人无力地松手。
他看上去很难过,可望月秋彦并没有安慰他的打算。
“你不?觉得讽刺吗?”过了半晌,狱寺隼人看着被打碎半个身体,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石榴,再次举起了弓。
“不?觉得。”望月秋彦站在狱寺隼人的身后,话说得轻飘飘的,“能把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恩惠,还到[母亲]的手中,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狱寺君,就像你认为我?是母亲活着的象征一样?,我?也认为你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狱寺隼人没说话,他拉开弓,原本受伤的后背又隐隐发?疼,手臂使不?上力气。
可下一秒,望月秋彦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手指勾着弦,替他将弓拉开了一点。
恍惚中,狱寺隼人又看到了那个蜷缩在母亲墓前的孩子。
他没有家,母亲的墓前就是他的家。
但那都是过去了。
他们?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分道扬镳。
狱寺隼人清楚地明白过来,倘若回到十年前,自己?没有和树上的卡洛搭话的勇气,未来就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胡思乱想。以后每一次的战斗,你都要利用刚刚的心情?。”
心上人的话从头?顶传来,望月秋彦的嗓音慵懒中带着冰冷,藏了些捉弄人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