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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等她跑出去一段,让了不止三个数后,方扬鞭催马,黄骠马似离弦的弓箭,跑得极快,不多时便追上了前方的青骓马。

担心她的马儿跑得太快会让她想起在骊山上的事,陆镇并不敢追得太紧,终究是放缓速度,只在最后百米的时候将她甩在身后数米的距离。

陆镇在终点等着她,看她勒马停下后,调转马头面向她,“赛马是沅娘提出来的,现下输了,可想好要给孤什么彩头?”

沈沅槿撇了撇嘴,问:“殿下什么都不缺,还要向我讨东西不成?”

“沅娘会做荷包,也给孤做一个可好?”陆镇在心里暗暗惦记她那日在灞桥送给陆昀的荷包许久了,怎奈先前一直没有借口问她要,今日好容易逮着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

沈沅槿凝神想了想,不记得他有佩戴荷包的习惯,大抵是眼热她曾给陆昀送过。

男人的占有欲和胜负欲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沈沅槿以为看透了他的心思,大发慈悲般地应下来,“我会尽量在去金仙观前制好。殿下也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陆镇喜上眉梢,“既是沅娘耳提面命,孤岂敢忘。”

二人骑着马沿湖走了好半晌,不觉间到了晌午,姜川过来寻他们,道是午膳已经备好。

“回去用膳罢,省得待会儿又有人该捧着肚子喊饿了。”陆镇打趣她道。

一时归至别院,他二人在一张桌上用过午膳,陆镇又陪沈沅槿打了会儿庭中新架起的秋千,抱她回到里间,拥她入眠。

待沈沅槿睡醒后,陆镇说要舞剑给她看,又说要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强筋健骨,连哄带骗,终是哄得她试着提了一下他的剑。

实在太重重,单是提起来就够吃力的了,更别说挥动。沈沅槿只觉他是在拿她消遣,撂下剑,转身就要走。

陆镇伸手拦住她,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去折了一支长度适中的树枝,“不逗你了,孤是真的想要好好教你。”

说着话,将那树枝放到她的手心,让她握住,掌心包裹她的手背,贴紧她的腰背,带着她挥舞树枝。

他出招的动作又快又稳,步子迈得极快,沈沅槿很难跟上,不过勉强维持着步伐不乱,没有倒下罢了。

大抵是察觉到她她的吃力,陆镇一手托抱起她,一手执着树枝在地上绘了一只简笔画的兔子。

“不知孤画的这只小兔,是否能入丹青娘子的眼。”陆镇改为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臂弯里,问她。

沈沅槿朝地上看了过去,头一回发现,原来陆镇还会画画,那只兔子虽然画得不怎么好,但却出奇地传神,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照殿下的基础和天分,假以时日,应当能超过八岁孩童。”有道是礼尚往来,沈沅槿也借着机会笑盈盈地打趣他一回。

“娘子过奖了。”陆镇对上她的明媚笑颜,没有半分要反驳的意思,仿佛她口中道出的话语果真是在夸赞他一般,“后院有温泉浴间,方才出了一身汗,该去洗洗了。”

此话一出,沈沅槿不禁打了个寒噤,再笑不出来,挣扎着就要从陆镇怀里离开。

陆镇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是将她抱得更紧,“待会儿还有诸多事要做,沅娘还是省省力气的好。”

他的精力旺盛得可怕,沈沅槿在他的唇和手下被折腾到没了力气,手腕都变得酸麻,以至于返程的路途中,沈沅槿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

陆镇观她累极,当日夜里再无半分出格的举动,早早陪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