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看来他之所以被盯上,那件漂亮又昂贵的毛呢大衣功不可没。
五条悟害我!
自从信玄半年前返回现世,就再也没有如此努力地工作过。
他经历了十分辛苦的一天,现在只想倒下来休息,却被兼职抢劫的旅店老板拦住了去路。
信玄非常烦躁。
他打算粗暴一点,用念力拆毁这个实木构成的囚牢。但他还没动手,就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
禅院甚尔抽出一把长而宽的阔刀,面无表情地挥向坚固的木板。眨眼间,刀刃已经砍出一条道路,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修补的机会。
老头目瞪口呆,他见禅院甚尔轻松突破异能构成的囚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禅院甚尔将信玄放下来,他冷冰冰地看着老头,说:“你最好安分点,老头子。我今天非常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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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旅店虽然外表破旧,但住宿条件还算不错。阁楼的双人房是一个套间,有简易的厨房、餐桌椅、单人沙发,和两张狭窄的弹簧床。
不过,房间内没有暖气,窗户还有点漏风,冷得像个巨大的冰柜。
信玄能屈能伸,默默地穿上了温暖的大衣,像幽灵一样拖着衣摆在房间里移动。
他接过禅院甚尔怀里的百合花,抽出纸巾擦干净桌面,将花盆放在桌上。
在信玄仔细的照料下,这株香水百合长势良好,叶片饱满而青绿,大概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浅粉色的花苞了。
信玄拨弄着花叶,问:“甚尔先生,你下午是不是去我家了?”
禅院甚尔正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盆百合,听见信玄说话,才开口道:“嗯。”
信玄狐疑地说:“但是门锁并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
禅院甚尔十分坦荡:“我从窗户翻进去的。”
“你是壁虎吗……”信玄喃喃自语着,又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溜进我家里?你还把这盆花从窗户旁边搬走了。”
“打电话没人接,我以为你死在家里了。”禅院甚尔的回答简明扼要。
“……我是独居的孤寡老人吗?”
“怎么不算呢。”
信玄:“……”
借着绷带的遮掩,他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烦人”。
禅院甚尔看见信玄嘴唇翕动,知道他一定在偷偷骂自己,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
但和信玄四目相对时,他的笑容又飞快地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禅院甚尔看着餐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和茶包,又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热水壶,突兀地说:“喝茶吗?”
信玄此时冷得发颤,自然答应:“嗯,我要一杯。”
禅院甚尔走进厨房,轻轻地拉上那扇纸糊的障子门,厨房内传来烧水的声音。
二人沉默不语。
信玄感觉此刻的气氛比室温还冷,他裹紧大衣,为了打破沉默而没话找话:“我今天去了禅院本家,上次被咒灵砸坏的墙面和家具,差不多都修复完成了。”
禅院甚尔正在倒水,他没有抬头:“嗯,我听到了。”
“‘听到’?”
禅院甚尔的用词让信玄疑惑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啊……真希告诉你了?”
禅院甚尔并未回答,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回到餐桌旁,将其中一杯递给信玄。
“谢谢。”信玄说着,端起滚烫的玻璃杯,将杯口慢慢靠近嘴唇。
这时,不妙的预感像浮出海面的泡沫,涌现在他心中。
信玄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该喝下这杯热茶。
今天的禅院甚尔非常奇怪。
作为一个冷漠的利己主义者,他竟然特意从京都来到横滨、保护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禅院甚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心了?
信玄心里升起怀疑的阴云。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问:“甚尔先生,你为什么要来横滨接我——难道真希给你钱了?”
禅院甚尔在信玄对面坐下,眼睛像猫一样,反射着细微的光。
他说:“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形象啊。”
信玄抿紧嘴唇。
根据多年前在预知梦里看到的情况,禅院甚尔确实是利益驱动型人格,为了钱能做任何事。
禅院甚尔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指了指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怎么不喝茶?”
信玄心里疑窦顿生。
他将玻璃杯放在桌面上,推向禅院甚尔:“你先喝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八点半,咕咕去图书馆,差点被迎面飘来的柳絮呛死。柳絮飘到我脸上,飘进了我不远万里(指出校)买来的麦麦豆浆中。保佑咕咕不要再打喷嚏了,麦门!!!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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