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您是家属吧?”
信玄点点头:“对。他的伤还好吗?”
“没问题,是普通的脱臼——不过,病人骨头很结实,我们两个人才成功复位。”医生靠在座椅上,疲倦地回答。
确认并未发生意外后,信玄提起的心脏才终于放下来,他无声地退出去,随手合拢了诊疗室的门。
信玄被守在诊疗室外的中原中也和夏油杰吓了一跳。
二人的表情非常相似,都略微皱起眉,不悦地盯着他身后。
“怎么了?”信玄疑惑地停下脚步。
中原中也和夏油杰没说话,同时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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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虎杖悠仁戴着护具出来了。
他右手从掌心到手肘都被护具结结实实地固定住,无法旋转手腕,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信玄问:“手还痛吗?”
虎杖悠仁摇摇头:“戴上护具之后,就完全不疼了——真的。”
此时已临近黄昏,信玄望着窗外西斜的落日,又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夏油杰和中原中也。
尤其是夏油杰。
他警惕地催促道:“夏油先生,你该回盘星教了。”
“啊……要不要回去呢?”夏油杰笑眯眯地回答,“我很苦恼。”
“……手机给我。”信玄对夏油杰说。
他以为他会抗拒,但夏油杰出乎意料地顺从,他抽出手机并解锁屏幕,将它放在信玄掌心上。
信玄在通讯簿中找到菜菜子的名字,拨通了她的电话。
菜菜子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夏油大人!你刚才怎么突然挂电话了?”
菜菜子开了免提,信玄还听见了美美子的嗓音:“夏油大人,你到底在哪里呀?大家很担心。”
“他没告诉你们他的所在地吗?”
听见信玄的嗓音,菜菜子和美美子停顿了一秒,才警觉地问:“没有……为什么夏油大人的手机在你手上?”
信玄没有回答,简洁地说出“他在市立医院”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抛给夏油杰:“他们会派人来接你的。”
夏油杰苦笑着接住手机,小声说:“这一点也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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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进电梯后,信玄出神地看着楼层数字,开始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
为了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虎杖悠仁一个月内不能移动手腕,信玄不放心让他独自住酒店。
更何况,他在酒店登记了学生证,咒术协会甚至无需调查,就能获取他的具体位置。
信玄心想,干脆让虎杖悠仁在他家暂住好了。
他提议道:“悠仁,今晚住我家吧。”
“哈?!”
虎杖悠仁还没说话,中原中也就像炸毛的橘猫一样跳起来,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你要让这小子住在你家里?”
虎杖悠仁困惑地看着中原中也。
他隐约发现,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没有刚见面时那么亲切了。
虎杖悠仁以为中原中也心情不好,拽了拽信玄的衣袖,小声说:“住在酒店也没关系,我戴着护具呢,不会二次受伤的。”
信玄拒绝他的拒绝,认真地问:“两只特级咒灵被祓除,而你恰好在现场——你会被纠察队盘问吧。”
“说得也是……”
虎杖悠仁蔫蔫地垂下脑袋:“五条老师被捕后,协会约谈了他的每一个学生,听说就连身在海外的乙骨前辈也被盘查了。”
信玄转向中原中也,看着他的手提箱,问:“中也先生,你现在很忙吗?”
中原中也已经收到了森鸥外的短信,但他看着信玄浅金色的狐狸眼,鬼使神差地将提箱往身后藏了藏:“很清闲。”
“太好了……你介意送我们回侦探社吗?这里没有直达的电车。”信玄说完,又内疚地补充,“如果你没空,我们也可以打车回去。”
中原中也非常听话地答应了:“没关系。”
*
中原中也没有任何怨言,还耐心地绕到酒店,等虎杖悠仁取回寄存在前台的单肩包。
信玄坐在车后座,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的房间,无法容纳两个人。
尽管虎杖悠仁声称已经恢复健康,但信玄看到了医生给他开处的药方,其中含有不少止痛剂。
虎杖悠仁需要静养,不可能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信玄陷入沉思。
他盯着后视镜内的中原中也发呆,中原中也是个急性子,信玄本以为他发现后会立刻质问自己,然而,中原中也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他之所以忍气吞声,多半是因为有外人在场。
中原中也大概在等待单独相处的时机,想和信玄不受干扰地聊一聊。
信玄也抱有类似的想法。
然而,中原中也平时很忙,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何况信玄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他和中原中也私下约见,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信玄灵光一闪。
他和虎杖悠仁无处可去,而中原中也家里,有很多空房间。
他拍了拍中原中也的椅背,说:“中也,我们可以去你家暂住一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中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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