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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配为兄长?如此卑鄙无耻的抢夺自己的妻子……难道就不能拒绝?他那么些年都能拒不成婚,为何偏要答应兼祧这桩荒唐事?

梁冀几乎暗中咬碎了一口牙。许多细节他根本不敢继续细想下去。

可他也不会追问下去。

继续问下去?

他们连孩子都生了……自己消失的两年,他们间到底有多少场比方才还要亲密的瞬间?

想要继续一段濒临破灭的感情,只能装糊涂。

梁冀盼着自己装糊涂,盈时也能装一回糊涂,他们都不提旧事,重归于好……就当过往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三人间静悄悄的一时无言,盈时最先受不住这种氛围,她将怀里的融儿递给梁昀,转过身再不去看融儿。

谁知融儿许是知晓这一别就不能时时见着娘亲了,他扭着软绵绵的四肢,想从梁昀的肩头着急的伸出脑袋。

梁昀伸出手掌盖着孩子圆鼓鼓的脑门,将他从肩上往下拨了拨。

他抱着孩子的姿势轻松而又儒雅,一看便是惯抱的。

明明还是听不懂话的孩子,梁昀却是垂首与他认真的说话:“融儿可是太想阿娘了?你阿娘会时常来瞧你的。”

梁冀听了这话,几乎是青筋暴起,指节都攥的发白。

他不慎瞥了一眼那个在襁褓里的孩子,那个孩子生的雪白干净,乌黑的头发,黑亮的眼睛。

梁冀瞳孔狠狠一缩,几乎是狼狈地移开眸光。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这个孩子,这个他们感情污点的证明,偏偏这个孩子还生的是曾经他幻想中孩子的样子。

他受不了这种氛围。

梁冀觉得喘不过来气,胸闷的厉害,那种痛苦的窒息感又重新扑面而来。

他渐渐明白过来二人间的牵扯来源,又或许是继续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又或许是——他对她的记忆总是潜意识的停留在他最后去陈郡的那一夜里,那夜下着比这日还大的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她明明最怕冷了,还是在自己拿石头打窗的下一刻,趿着鞋前来推来了窗。

窗外风雪侵来,鹅毛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乌黑的睫羽与鬓角。

那姑娘仰起头,见到他时满面欣喜,那时的她看着自己时,眼里全是湿漉漉的爱意。

多的能漫出来的爱意。

那样的爱意,不会在短短两年间消失不见。

盈时一定还是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