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让你打的?”
“不是,我从小就喜欢打篮球。”说着,谢锦霖笑了起来,“不过我爸也喜欢,他还说他以前的梦想就是打职业,我替他实现了。”
谢辞沉默了片刻,拍拍他的肩:“好好打,我会去看的。”
谢锦霖眼前一亮:“那说定了!”
一楼不少人暗暗打量谢辞几人,盯着谢谦脸上的伤,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
这些目光太有存在感,谢辞没多停留,和顾予风一起送爸爸离开。
江爸见江辰宇要跟着出门,过去把他拉了回来,走到角落里:“出什么事了,解决没有?”
江辰宇皱着眉咋舌:“咱这个项目做完,以后还是别跟谢家合作了,晦气!”
去医院的路上,谢辞透过内视镜,看看坐在后座一直沉默的谢谦。
冷血无情的空心人是不会抑郁的。
纵使遍体鳞伤,还是无法彻底斩断血缘。
谢辞收回视线,没发现坐在副驾驶的顾予风正看着他,神色有些担忧。
到医院做了一番检查,谢谦在处理伤口,谢辞和顾予风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候。
见谢辞神色有些凝重,顾予风悄悄勾住他放在腿上的小拇指,低声说:“别被他们的事影响,不要因为你爸也过得不好就心生愧疚,他的不幸不是你造成的,但你的不幸是他造成的。”
谢辞反握他微凉的手,藏到大衣下面捂着:“我知道。”
有太多事是无解的,追寻不到一个完美的答案,只有正确去看待,才不至于把自己封死在泥潭里,真正释怀,从中解脱出来。
“真的?”顾予风看着他。
谢辞:“哪有完美的人生,来都来了,将就一下,凑合着过吧。”
顾予风被逗笑:“凑合?你对我很不满?”
“想听你拉小提琴了。”谢辞转移话题。
“晚上回去拉给你听。”顾予风慢悠悠地开口,“不过我的出场费很高。”
谢辞一本正经:“一盒够不够?“
顾予风伸手比了个数:“这个数?”
谢辞摊开手心,又翻到背面:“这个数。”
“……”顾予风无言地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