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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打电话的人走远了点,爆炸般的七嘴八舌冲绳话背景音淡了点,他那股子滑腻腻又不怀好意的声嗓才凸显出来,“给你们提供一点有趣的信息要不要啊。”

“这是木,木手?”大石怀疑自己听错了。

手冢冷声回:“我不记得给过你联系方式。”

“哈呀。”对面的人被伤到了似的,戏剧性地一叹,刚想讲什么,身后忽然爆发出一声极大的怒喝:“海贼的号角!给我灌!从上灌从下灌正着灌倒着灌……”

木手停顿了一下,似乎转头在和身后的人说声音小点,只有几个语焉不详的词句落到电话这边,却足够让青学众人脊背发凉:“喂甲斐,轻点灌,灌死了就不妙了。”

“木手,你们在做什么?不要采取暴力,会影响到你们部的……”

“这点我们可比你们队里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清楚得多,”木手森森凉地笑了下,“这可不是暴力。琉球杀人不见血的十大酷刑之一——地狱绝叫青苦瓜榨汁,说起来对强身健体着实再好不过,用在这个野口身上都有些浪费。”

菊丸听到他这么说,悄悄竖了下大拇指,还做了个「实在是高」的口型。

“这样吧,我让他自己把情报说给你听,你们记得录音。”木手在那头走动了起来,嘈杂声里听筒又近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凶巴巴地问话:“干什么欺负我们比嘉人?是不是想死哩?”

旁听的菊丸眉角一颤,半困惑半气恼地对其他人做口型:“他怎么说松田是比嘉人?”

被酷刑审问的人,据木手所言就是写报道的那个野口,喉咙里咕嘟咕嘟了一会儿说不出话,紧接着被恐吓了一句——“不准吐!咽下去!不准浪费,吐了给你再灌两桶。”

那边手机的收声口被人碰了碰,手指摩擦过的闷声和手机碰撞声响过,像是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青学的人便能听见木手问野口的话了。

“把你刚刚讲的那些再说一遍。如果有遗漏有作假,咒你下半辈子身上长苦瓜皮,找的老婆都是苦瓜绿色的。”

50|令人心动的大少爷

对面出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虚脱了,一句话里气声多过实声:“他们说……给钱让我写的……”

平古场才听了几个字就不满意了,威胁地举起手中的皱皮苦瓜棒子,他从来没有觉得苦瓜这玩意儿有现在这么好使过:“讲清楚点!你是谁?他们是谁?写了什么?”

被威胁的野口只能认命:“我,我叫野口大志,是……是朝日体育的记者和编辑。”

苦瓜棒子在平古场手心不耐烦地敲了敲:“然后呢,识相点说啊,别催一下才动一下,你编那玩意儿的时候不是写得挺利索吗。”

被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外地佬盯着,野口胆子已经缩没了,麻溜交代:“他们是大久保商社,说那个叫松田五毛的小子影响到他们生意了,让我写个东西打压他一下。”

木手将信非信地哦了声:“那你写的东西是否属实?”

“半,半真半假。”

平古场玩儿似的拿苦瓜棒子捅记者的后腰:“别打马虎眼,哪部分是假的?”

记者被戳得浑身抖起了筛糠:“事故是真的,心理干预是真的,别的都是我道听途说!”

“哦,道听途说,”平古场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精神病小偷骗子凶手那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