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扯了条睡袍穿上,边系带边委屈地说:“忘带了。”
光人进去,浴袍也忘了放回去。
宣意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试探地掀开一角眼缝,看到他已经穿上浴袍才敢睁开眼。
虽然玻璃的倒影看得不太清楚,但她还是看到了。
宣意眼睫还是忍不住颤抖,同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移开视线,一口闷掉花酿。
这时龙从身后走来,径直抱住她,刚洗出来身上温度还是热乎的,宣意宛如受了刺激一样,背部顿时像是拉满的弓,然而更刺激的是,龙捏着她脸转过来,头低下来,眸光不知是不是沾了水的原因,向来澄澈的金瞳蒙了一层她看不懂的雾色。
她以为他是要亲自己,然而他只是落在她嘴角,将溢出一点的花酿吻走。
他之前从不饮酒,第一次尝试,尝了下味道,然后发表见解:“甜的。”
宣意那原本平静如湖面的心,瞬间就像是一头小鹿迷了路,不停地撞啊撞。
明明只是很天然的一个举动,以前也经常这样亲亲抱抱,可今日的他,却让她觉得很欲,也很撩。
宣意心想:要命了,现在她看啥都觉得有颜色。
“咳,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宣意战术性咳了声,怕继续看下去,她就真的要命了。
这几日为了帮樊音镇压族中势力,他们两人也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回了小屋,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全身疲惫。
宣意假意打哈欠,从他怀里钻出来,躺回床上,然后把被子一拉,盖在下巴处,一副马上就能睡着的样子。
龙遗看了眼她身上都没来得及换的浴巾,不置一词,然后在她身旁躺下。
之前明明都是这样睡的,可今天却异常敏感,连他靠近一点,气息一近她都忍不住想要抖,不是洪水猛兽但胜似洪水猛兽,她本能地觉得他很危险,可是这才不正常啊。
龙怎么可能有危险嘛。
宣意把唯一的一床被子往身下一卷,把自己包得严实,本来习惯性想伸手揽住她把自己身上带的龙只摸到!厚实的被子,他疑惑地低头,宣意眨着眼睛,神色认真:“今天有点冷。”
龙遗:“?”
我不比被子来得暖和?
不过出于对宣意的了解,龙遗并不着急,他很有经验地枕着手没有睡,但宣意是真的困了,被子隔绝了他灼热的体温和气息,她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夜里,卷成麻花的被子自动打开,花卷里的甜心滚了出来。
再过一会儿,花卷甜心寻着热源滚了过去,熟练地一腿搭上去,手也顺势放上去,脸靠着跳动胸膛,整个人半挂在专属挂件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没摸到熟悉的尾巴,反而把身上只是松松压了一角的浴巾扯开了。
浴巾散开,露出里面瓷白光洁完美得像是艺术品的胴.体,龙的呼吸猛得一滞,金色的眼睫颤了颤,气息猛地一乱,一股没由来的燥热感在身体里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