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随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当注意到那段充满张力的剧情描写时,他的神情也顿住。
处变不惊的端方从容罕见地裂开了。
想到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种问题,对于他是否太高阶了。
冷夏轻抿唇瓣,认真询问,“要不,演的时候我温柔点?”
江凯唇线微弯,莞尔睨她,“好啊。”
冷夏:“……!”
救命,她刚刚说了什么。
一紧张就嘴瓢,这场戏的主动方明明是他。
她正想开口补救,“哐当”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从排演厅角落传来。
“不好意思啊。”场务满脸歉意地捧着一副人体骨架,低头凝着滚到地板上的头颅,“导演让我买的道具,质量好像不太好。头掉了,没吓到你们吧。”
冷夏秀目惊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早就在这整理道具了。”
对上冷夏尴尬的想要遁地的目光,场务急忙澄清,“刚才我什么都没听见。”
江凯悠悠然望过去,唇角上挑的幅度更高,饶有趣味道,“这道具很有意思,准备放在哪儿。”
场务小心捡起头颅,试图安上,“女主房间里。导演说她是学医的,这样比较符合人设。”
冷夏:“……”我真是谢谢你。
江凯敛起眸光,若有所思,“难怪你独守空闺的怨气那么大,看来这事儿是我做的过分了。”
“扑通”,骷髅头再次落地。
冷夏:……咱就是说,入戏有必要这么快吗。
还有那个骷髅头,是非掉不可吗?
“看来这道具质量真不行,我还是找个胶布给粘上吧。”场务自说自话背过身去,拼命抑制住比AK还难压的嘴角。
他嗑的cp发糖了,一手的!
这枯燥乏味的场务生涯总算圆满了。
不多时,导演和其他演员陆陆续续到场。
现场有条不紊地进行排演,演着演着,剧情进展到那场“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