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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小?姐。”江慈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夹住工作证递给她, “关于你与我们的嫌疑人以?撒涉及内幕交易的情况,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你看哪里方便?”
冷色射灯下, 他本就冷白调的皮肤更透出一种冰冷感?。
他垂着眼皮看她,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过道灯反射光里昏昧不明?。
“阿sir要审查?”谢昭微笑,侧身请他进去, “请吧。”
“打扰了。”江慈礼貌点头。
他进门顺手将门反锁, 然后站在房间中间公事公办地扫视了一圈。
谢昭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喝水吗?江先生。”
江慈摆手, 随意地在软沙发上坐下, 长腿散漫地交叠。
“我们近期注意到,你与我们的嫌疑人以?撒交往甚密。”他的语调无波无折, 完全的公事化句式。
“有问?题?”谢昭挑眉。
“我们知道你从前在他的对冲基金中任职过,后来你所在私募基金公司与他的公司也有些交易可能涉及到重?叠,有共同利益。”江慈平淡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谢昭没什么情绪地微笑,“我们目前的对话需要?请律师在场吗?江先生。”
“不需要?。”江慈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种非常时期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他吐字漫不经心。
“和他保持距离?”谢昭笑了,“你真?是?非常好心。”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们俩之间应该保持500米的距离?”
她坐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微笑:“你不能因为吃醋,就随便跟踪我到酒店, 这不合法。”
“我没有吃醋,我知道你为了让我吃醋煞费苦心,但可惜不成功。”江慈冷笑了一声,“你们拙劣的表演只?会令人发笑。”
“你专门跟踪我到酒店来笑的?”谢昭微笑。
“谁跟踪你了?”江慈说, “我只?是?来通知你,禁止你和以?撒住店。”
“你凭什么禁止?酒店是?你家开的啊?”谢昭嗤道。
“不好意思。”江慈看着她似笑非笑, “的确是?,我们家族的投资基金会是?大股东。”
难怪莫名其妙的火警警报,难怪泳池突然禁止使用。
“所以?你今天过来到底是?谈私事还是?谈公事?”谢昭微笑,“谈私事的话我提前告诉你,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要?自作多情,我当然是?来谈公事的。”江慈也微笑,“除了检方的事,我们家族目前和你的合作也不能不谈。”
“这样啊。”谢昭伸手拉开自己裙子后背的拉链,然后旁若无人地将外衣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江慈突然脸红。
“你也脱。”她命令道,“快点。”
谢昭将裙子随意地甩到了床上。
“不脱衣服,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窃听器?”她转头走进了浴室。
“既然你将泳池封锁了,那?我们就在浴室谈,我信不过你,你也信不过我。这是?唯一一个?可以?确定不能监控窃听的地方,我们可以?绝对坦诚地谈话。”
“快点,别磨蹭。”她在浴室里喊他,“一件都不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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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粉紫色的夜空,黑色剪影的大楼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橙色光亮。
谢昭躺在浴缸里,全石材切割的浴缸热气氤氲。
隔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长腿,往上浴巾围住了看不见,然后是?劲瘦的窄腰,腹肌微微紧绷,肌肉线条凹凸明?显,人鱼线一路向下,深入浴巾。
“阿sir,等什么呢,请进来。”谢昭饶有兴致地躺在浴缸里盯着他。
浴室里水气氤氲,但浴缸里并没有泡沫,这点水气隐隐灼灼的,并不能遮挡任何东西反而显得她的身材更为朦胧曼妙。
江慈神色散漫,漫不经心地跨了进来,但目不斜视,只?敢盯着她的眼睛。
他脸色平常,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谢昭注意到他的耳朵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