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的椅子脚被?狠狠踢了一下,他懒洋洋地伸一下懒腰。
监听线路里,目前只有以撒的声音,听不清对面?女人的。
以撒自顾自地在说一些恶心人的情话,对面?好像兴致缺缺不怎么理他。
江慈半醒半睡,懒散地松了松眉毛,摘下了耳麦:“人家夜里调情电话有什么可记录的,无?聊不无?聊?”
其他人也?把耳麦摘了下来,把监听声音公放。
“那?正好,大家都稍微休息一下。”
“以撒是打给谁啊?”
“他们的女伴应该很多。”
“人家这么忙,还有工夫谈恋爱,不像我们,还困在这里监听他们。”
“我想见你了。”窃听线路里以撒说,“等不到明天就要现?在见。”
嗯,以撒还真是精力充沛,不过与他无?关,他对哥哥的私事毫无?兴趣,他不喜欢听别人的私事,
江慈把椅子降了下来半躺着,已经开始闭目养神?,椅子摇啊摇真舒服。
“好吧,那?就老地方见。”对面?女士的声音终于清晰了。
是谢昭的声音。
江慈一下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等他爬起来三个脑袋凑在一起正俯视着他。
“没事吧?”
“我们本来想之?前就提醒你的。”
“提醒什么?”江慈问。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三个脑袋笑?眯眯。
“我都觉得不太妙啊。”江慈说。
“好消息是我们目前找不到你的富婆女朋友,谢昭和以撒合谋的实际犯罪证据。”
“坏消息是,他们俩的接触只剩下一种可能。”
“之?前我说的,她正在约会?的对象,就是你的哥哥以撒。”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你。”窃听线路里,以撒的声音正在公放,回荡在整个办公室。
“那?么泳池吧。”谢昭淡淡道,“我们两常去?那?个酒店,温水泳池。”
“确定只有我们俩吧,不需要工作人员在场,我不想我们的二人世界被?打扰。”以撒说。
“放心,等会?只有我和你。”谢昭说。
哥哥和女朋友半夜单独去?泳池幽会?。三个脑袋同情地看?着江慈。
江慈慢条斯理地坐好戴上耳机,面?无?表情地开始记录。
“你不是说这种调情内容没有记录意义?”
“任何?微不足道的内容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江慈慢悠悠道。
“铁证?你不是说根据疑罪从无?,他是无?罪的吗?”
“他有罪!”江慈说,“你们这群效率低下的人找不到他的证据,我来找!”
*
凉风习习,谢昭站在街边暗处。
“我真是想不到我妈居然?是如此残忍狠毒的女人。”以撒刚从车上下来就对谢昭抱怨。
谢昭对他做了一个禁止说话的动作,“既然?你的手机已经被?监听了,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她压低声音。
“我们得小?心点,到水里再说话。只有下水才能确保没有被?监听。”
“真是疯了!”以撒克制怒气,“妈怎么能抛弃我?”
“你不是在意妈抛弃你,是在意大财团的控制人不认你。”谢昭笑?道。
“当然?!”以撒说,“我和弟弟都是她的儿?子,这样也?太不公平!”
“听说你当时是自己选择的,不和她去?英国。”谢昭说。
“我有选择吗?拜托,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啊。我小?时候是过过苦日子的,爸是白手起家,我们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我只是不想再吃苦了有什么错呢?”以撒说,“人性怎么经得起考验,更?何?况是一个小?孩的人性?”
“但是江慈选择了妈妈,当时看?上去?一无?所有的妈妈。”谢昭往前走,酒店大堂的服务生给他们开门。
“当然?,他就是童话里的小?孩。他哪有人性啊?”以撒嗤道。
谢昭在前台登记,两人一起走向电梯。
大厅没什么人,电梯下行,数字跳到了十。
这时一个抱着一盆花的服务生也?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身后等电梯。
旁边的电梯到了,但服务生并不上去?,仍然?和他们等同一班,谢昭往电梯的镜面?里扫了他一眼。
他抱着一大盆花但并不吃力。
“我们被?监视了。”谢昭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
“花里有摄像头?”以撒反应过来。
“别回头,表现?自然?点。”谢昭凑到他耳边。
以撒立刻搂住她的肩。
“会?是谁呢?”他也?凑到她耳边耳语。
“还有谁,肯定是你弟弟。”谢昭说。检方不会?被?允许这样监控嫌疑人私生活。
“演得亲密点,你的报复时间到了。”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