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妈妈怪我?不让着他!总是?怪我?从来都不怪弟弟,就因为我?比他大吗?”迪伦把?桌上的所有纸全都用完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下国际象棋!是?我?弟弟喜欢,妈妈逼着我?每天都陪他玩!”他潸然泪下,江慈正在安抚他。
“他们甚至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偏心!”
“我?在这个家里有什么地位啊!”
“我?为什么要?当?大明星?就是?为了让妈能多看我?一眼!小时候只有我?表演的时候,妈妈才高?兴。”
江慈抱来了迪伦的吉娃娃。
“摸摸它的毛会让你情绪平稳一点,增加一些内分?泌肽。”
“我?甚至都不喜欢狗,是?我?妈妈喜欢。”迪伦拿过狗擦着眼泪,痛哭道。
他眼泪鼻涕拖了狗一身,吉娃娃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老是?活在童年的阴影中啊,想?想?现在嘛。你看你已经取得了很?多成就呀。”江慈拍了拍他的背。
“我?有什么成就,我?这一生本就——没有意?义。”迪伦落泪。
“我?活着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吉娃娃在他怀里挣扎着,蹬了他一脚,逃跑到江慈怀中去了。
“看看连狗都嫌弃我?,我?还活着做什么呢?”迪伦擦泪。
以撒站在桌边,目瞪口呆。
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小明星突然变成脆弱敏感的抑郁症了。
“抱歉打扰各位用餐了,我?想?去跳一下楼。”迪伦礼貌地鞠躬。
以撒呆滞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慈,“五分?钟不到你就让人自杀了,可?真专业啊。”
“以你的邪恶程度地狱都不敢收你的。”
“你不跟着他去吗?”江慈微笑。
“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不想?自杀。”
“我?是?让你去哄他下来啊。”
“凭什么让我?哄啊?”以撒说?,“爱跳就跳,关我?屁事。”
“你不拦的话,他跳下来砸的是?你的新?车。”江慈说?。
以撒恶狠狠骂了他一句,骂骂咧咧地跟着迪伦跑了。
谢昭在洗手间里躲了很?久,外面应该平静了吧,这几个弱智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谢昭走回餐厅,奇怪的是?餐桌上只有江慈一个人坐着正在看窗外的夜景。
窗外不知何时,莫名其妙的雨已经停了。
“他们两个人呢?”谢昭坐下问。
“迪伦抑郁症发作想?要?跳楼。这是?基因上的问题,多半会是?遗传给?下一代的遗传病。”江慈平淡道。
“以撒追着他骂去了。他对别人要?自杀毫无情绪反应,说?明有反社会狂躁症,有犯罪倾向。”
“你是?说?和我?表白两个男人,一个是?精神病,一个是?犯罪分?子?”谢昭挑眉。
“人不可?貌相?。”江慈淡然一笑。
窗外雨已经完全停了,帝国大厦亮起了灯。帝国大厦每天晚上都会亮起不同颜色的灯,不过一般是?顶部的区域亮灯,但今天,是?灯光秀,整个大厦的墙部外围都闪烁着粉色耀眼的光,不断的变换着爱心的形状。
钴蓝色的天,一栋粉色的大厦,灯火通明,光彩夺目,爱心不断地跳跃闪烁着。
“真漂亮啊。”谢昭说?,“不过今天又?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任何的节日,为什么会亮这种灯呢?”
比以撒的烟花好看就行,江慈心想?。他特地降雨阻止以撒放烟花。
不是?节日为什么要?亮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也只是?为了博褒姒一笑吗。
突然来了一只乐队来到他们桌前唱歌。
“这首歌是?献给?你们这对情人。”
谢昭有点疑惑。
“这是?以撒消费的。”江慈立刻反映过来,“那别浪费了,我?替他消费就好。”
不相?干的人士已被他扫除。
以撒请的乐队为他们奏乐,谢昭和江慈并肩看窗外粉色的爱心灯光闪烁。
多么美?好的约会之夜,江慈不经意?地靠近了谢昭一点。
完美?的浪漫氛围,灯光下,江慈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这岂不是?接吻告白的最佳时机。
谢昭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现在像一只白脸猴子,你知道吧?”
百密一疏,他奶油忘记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