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牙立刻刺破他的手?指。
江慈吃痛,只好放开,但手?臂仍然牢牢地?钳住她。
梅和保镖搂抱着,两人跌跌撞撞,脚步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再动我们都会被发现!”江慈在她耳边用气声说,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谢昭感到痒,她身?体?本?能地?向前?躲,但江慈怕她想把自己挤出去,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躲不开。
谢昭只得点头,表示休战。
保镖抱着梅还是走到了电脑桌前?,桌上的东西又被推了下?来。
躲在柜中?的两人都紧张起来,他们下?意识紧缩在一起,呼吸都尽量放慢了。
谢昭微微侧过脸。江慈在紧张被发现,昏暗中?她能看到他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
陈董与儿子们陪华总打网球去了。客人大多在午睡,这个时候别墅的书房是最安全也最安静的。
所以梅和保镖非常放肆地?放大了音量。他们在说自己的语言,谢昭听不懂。
但是这种本?能的,原始的,出于基因繁衍需求的声音,不需要理解具体?的意思,也会让人面?红耳赤。
非礼勿听,江慈想把耳朵关上,可是耳朵不是眼睛没法关。
谢昭被他锁在怀中?,刚刚还准备斗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现在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沉默着听上面?激情澎湃的呐喊,非常尴尬。
江慈的一只手?臂仍然牢牢扣着谢昭的腰,他的手?掌宽大,她的腰很?窄。
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到他的掌心很?烫。
他呼吸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后颈处,耳侧。
她的背脊一瞬间紧绷。
谢昭无意识地?轻轻动了动,他们腰间的衣料摩擦。
柜子里闷热,她鬓角的发丝汗湿了,黏在额间,
电脑桌上又是些东西被掀掉下?来,谢昭的手?指下?意识紧紧绞住了他的衣角。
江慈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非常不得体?,他应该立刻松开手?臂把谢昭放开,但他又怕谢昭马上害他。
江慈纠结了半天,尴尬恐惧症战胜了被害妄想症,他松开了手?臂。
谢昭感到腰间的禁锢松开了,但她没有动,仍然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现在把他弄出去没什么好结果,他俩都会被发现。
柜子里的氧气稀薄又越来越闷热,谢昭靠在他的胸口,她抬眼看他,江慈闭着眼睛,他的额头有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的鼻息炙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谢昭起了坏心,你刚才?恐吓我是吧?现在我也来吓一吓你。谢昭像蛇妖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凑近他的耳边,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
她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锁骨上,一笔一笔缓慢地?描画着他锁骨的形状。
江慈几?度把她的手?掰下?来,她又缠上去。
神父被恶魔调戏。
江慈真想把她扔出去,可是不能够,他只能咬着牙紧紧地?缩在柜中?的角落里。
他这副不堪受辱的样子,让她想大笑。
居然阴我?居然敢挡我的道?谢昭心想,你这张漂亮的脸,流眼泪一定很?好看。
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看你跪在我面?前?流泪的。
谢昭已经在脑海当中?快速地?盘算如何对付他。
而?江慈也在防备着,等会儿谢昭又找到借口逃脱。
正在他们俩蜷缩在一起,互相?算计着等会如何弄死对方时,桌子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梅夫人与保镖嬉闹得力度太大,猝不及防地?,柜门被撞开了。
一阵刺眼的光亮照来。
谢昭睁开眼。
梅尖叫一声,她躺在地?上,披着保镖的衣服爬起来。
保镖吓得坐在地?上。
柜子狭小,谢昭与江慈挤在一块儿,看上去就像江慈从后面?揽着她。
四?双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这儿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鹦鹉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