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只是何平安前脚刚走出家门,何爸后脚便笑呵呵地跟姜阿姨道,“我猜这小子肯定不是去工作。”
姜阿姨也笑了,“这俩孩子,怎么还遮遮掩掩的?”
何爸淡淡道,“怕丑呗,加起来都快六十了,也不知道怕什么丑。”
何平安现在还不知道他完全暴露了,他去附近药店买了止泻的药,再提着粥打车去了四合院那。
他到的时候,宴少卿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哀嚎,一看见何平安,宴少卿还能垂死挣扎着要起来想抱抱何平安。
呜呜呜,他哥真好。
还特意买了药过来看他。
他怎么这么幸福?
结果何平安给了他一个眼刀,“老实躺着。”
宴少卿立马躺了回去。
何平安走到桌边,一边按照剂量把药分出来,一边倒了杯温水朝宴少卿走去。
坐在床边,何平安扶起宴少卿,喂药加喂水,还不忘轻声“训斥”“叫你乱吃东西,活该了吧?”
虽然是训斥,但宴少卿心里可美了,他柔弱地靠在何平安肩上,脑袋蹭了蹭何平安,小声嘀咕,“其实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能看到哥。”
何平安,“……”
一锅隔夜鸡汤让宴少卿病了好几天。
何平安觉得不对劲,想带宴少卿去医院,宴少卿还不愿意,娇滴滴地抱着何平安的腰说他得了一种去医院就会过敏的病。
“……”
何平安无语地问宴少卿什么时候得的。
宴少卿眨了眨眼,一脸羞赧,说,刚得上的。
没法子,何平安跟何爸他们说了一声,这段时间就一直留在四合院照顾宴少卿。
在四合院的这段时间,何平安住在他之前的房间,宴少卿就半夜偷偷地摸上何平安的床,往何平安怀里缩,再可怜兮兮地嗫嚅一句,“哥,我冷。”
贴上来的身躯体温很热,就跟个火炉一样,推也推不走。
设想一下,大夏天,一个大火炉贴上来,还非得缩在你怀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然是热到出汗。
没办法,何平安只能默默地把空调温度调低几度,然后把火炉抱进怀里。
宴少卿故技重施了好几次,百试百灵,后来,宴大少爷懒得半夜起来,就干脆直接睡何平安房间了。
何平安也纵容着他,没把宴少卿丢出去。
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也不是没擦枪走火过,特别是宴少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身边的还是自个喜欢的人。
但何平安似乎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他顶多在困的时候被宴少卿撒娇到受不了了,这才会跟哄小孩一样躺在床上捞过宴少卿的脸,漫不经心地亲宴少卿一口,亲完拍了拍宴少卿脑袋,让他收声,然后就继续睡觉,其余的什么都不干。
这可难为了宴少卿。
但宴少卿不敢强来,只能在难受的时候趁何平安睡着以后自己爬起来溜去卫生间自己解决,等解决完了再轻手轻脚爬上床,重新抱住何平安。
做人不能太贪心。
宴少卿偷偷地亲了亲何平安的额头,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