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夜谈后,松平片栗虎制订了严密的逃脱计划,接受了将军委托的万事屋自然也位列其中。
不过这个计划和七个波特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这更像是邓○利多的真假麒麟护送战。
松平片栗虎将能用的人分成三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一个“将军”。三组人马将同时前往京都,但除了他本人,没人知道真正的将军藏在哪一队。
“你担心他在我们这边?”银时低声问。
“不是这个。”我有点犹豫,不知怎么开口。
将军肯定在万事屋这队,这我可以肯定。一方面来说,银时他们有天选体质,另一方面……我瞥了一眼轿子外的护卫,从他们轻巧的走路方式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忍者。
“那是这个?”银时敲了下桌面。
看过江户川○南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动作毫无疑问是在暗示NOC,也就是间谍。我确实担心伊贺的那些叛忍,但我现在更关心银时是从哪学来这种黑话的。
……要知道这家伙对英文的了解只有打招呼和我爱你啊!
不对,或许还有jump……但这不是重点。
“我也是有研究同行的好不好。”见我无语,银时耸了耸肩。
我一时不知道他说的同行中的行是指漫画主角,还是指以调查出轨为主要业务的万能侦探事务所。
缓了缓神,我叹了口气:“……他们确实是个问题。”
可我考虑的也不是这点。这种等级的小喽啰还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我现在的紧张情绪只是一种本能。
……这可是将军暗杀。
我比谁都清楚这段故事的沉重,也比谁都清楚故事的差异性。
因为一桥喜喜和德川定定掌握了江户城,所以我们只能用戊戌星人来访的借口离开。
多亏了金时的记忆干扰,我们轻松地替换掉了真正的将军,但这种招数不知道能瞒过他们多久。
根据土方的传讯,三凶星已经到了江户,我们这边有科技与狠活,他们那边同样也有。
希望金时能够扛得住。
我叹了口气,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总悟那边。
总悟的能力我是不担心的,我担心的是把他和桂小太郎分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算了,这两人自有一套生存之道。
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翠绿,我知道我们已经渐渐远离了江户,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我握紧了手里的刀。
这种时候我就很佩服银时了,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颠簸,他总能泰然处之。
“银时是怎么做到的呢?”我盯着银时的红瞳,喃喃自语。
“什么都不想就好了。”银时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如果颤抖,就握紧自己手里的剑。如果茫然,就一直向前走。”
这种时候,动作的力量远远大于语言的力量,我把刀抱在怀里,突然想起了动画里那些一闪而过的,银时抱着刀的片段。
……是这种心情吗。
我靠着粗糙的刀镡,微微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了清晰的声音,我听见了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听见了泉水流动的声音。
清风吹拂过密林,树叶和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动,在细微的虫鸣间,有某种微小的破空声响起。
那是利器才能发出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我和银时几乎同时行动,神乐和新八也在瞬息间睁开眼睛,木制的轿子不堪一击,顷刻间,破碎成片。
在直面三凶星之前,我们先对上了伊贺的叛忍。
“声音太大了。”我抽出刀,“你们这样也算是忍者吗?”
“当忍者有什么好的。”对面的人早就被一桥喜喜收买,他看着我们,不屑地说,“这里又不是火影○者。”
“所以就转行当间谍了吗?”银时嘲笑道,“抱歉,这里也不是黑衣组织。”
即使是小喽啰,打起来也很费功夫,好在,我们离伊贺很近。
落在风里的声音变了,摇曳的树影似乎是闪了一下,漆黑的苦无钉在叛徒的眉心,用的是更专业,更轻巧的手法。
“我还是觉得,当忍者最好了。”浑身绑着绷带的人坐在轮椅上,推着她的,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好久不见。”老板操纵着傀儡,冲我打了个招呼。
还没等我回话,傀儡就被人钉穿在轮椅上。
“没有流血呢。”马董坐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也没有声音……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