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破灵舟的体验感真的稀巴烂!光追究他们责任,罗家挑衅的事你是半点儿不提是吧?
“那你们要如何?”闻叙揪回陈最和春舟,顺手将手中的刁仆丢在地上,“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哪是什么灵舟啊,分明是条黑船!”
常管事也觉得长老偏袒得有些过分明显了,但他却不敢吱声,余长老只是商行的客卿,平日里与罗家关系甚好,他一个小小管事,哪敢做元婴真君的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事儿迅速解决,他可不想担这个责任。
“你们束手就擒,同罗家少爷道个歉,倘若查实你们没有偷盗灵宝,下船之后自然放你们自由,不要你们性命。”
硬了,拳头硬了:“你们景元城是土匪窝啊,简直欺人太甚!”他们一路过来,还没遇到过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
“那就,领教真君高招了!”
元婴?正好没打过,卞春舟还未动,自己一刀一剑两位朋友已经默契地同时出手了,他一看周围人的架势,立刻取出符箓替两位朋友掠阵,他看哪个敢暗箭伤人!
余长老元婴初期修为,大陆上的元婴修士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前言便有提到,偏远之地的城主也顶多是元婴修为,余长老虽是散修出身,但他有些运道,结婴成功后便受世家招揽,在这碎玉江上被吹捧惯了,早就忘了在这之外的修仙界是什么模样了。
他一见区区两个金丹就敢如此挑衅他,登时面色大怒,他使一把火幡,幡布四周燃着灼热的火光,火光却没有将火幡燃烧起来,反而是向四周张牙舞爪着,似乎是在伺机攻击敌人的要害一般。
不知是谁,见此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小心他的火蛇——”
余长老却是唇角一勾,心想小心了又能如何,他的火蛇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今日便用这两个小辈祭旗,仗着天赋就如此不尊重前辈,他——
怎么可能?他的火蛇怎么可能会在此刻改变方向?!
余长老心中大惊,却根本来不及去思索方才的情况,只来得及纵身一跃,才险险躲过了眼前迫人的刀,只是还没等他喘息片刻,灼人的剑芒已经悄然而至。
太快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船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没看清楚这场斗法,有那修为低的,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有那聪明之辈,已经悄悄取出了影留石记录下来。
闻叙三人自下山以来,与金丹修为的修士没少打交道,也上过武斗台赚灵石顺便跟人切磋技法,但元婴真君,说实话除了那只堪比元婴期的灵兽,还真没单打独斗过。
当然了,那只灵兽□□力量极其强大,防御力高得惊人,难得连陈最都攻不破,最后只能被追着入城。
“攻他下盘,他的火幡交给我!”
陈最闻言,当即变招,甚至没有任何的迟疑,刀光就直接冲着下方而去,若不是灵舟有阵法,恐怕这一刀,直接就能把灵舟捅穿。
这……当真是金丹修士的实力吗?怎么感觉强得有些太过分了?船上自然不乏其他的金丹修士,但他们扪心自问,能接住这一刀吗?
大家心里的答案都不尽相同,但余长老身为一个元婴,居然差点没接住,这简直太离谱了!这小子什么路数,竟如此强横凶猛?
而如果这使刀的金丹是直来直往的凶猛无忌,那么那用剑的金丹就是心思缜密的绵里藏针、急冷脆快,一个人出剑的速度决定了其用剑的水平,这个标准虽然非常地片面,但对于许多剑修来说,却是非常适配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个金丹不知道是什么灵根天赋,竟能引动火幡上的火蛇变转方向,方才那一招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余长老对火蛇的操控失衡了一瞬!
一瞬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事都做不到,但对于修士而言,已经是能够决定胜负的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