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个电话好不好。”
白清淮:“……”
白清淮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祁复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他们同时说话——
白清淮:“出什么事了?”
祁复的声音很委屈:“你别躲着我,不准不要我。”
“……”白清淮恍惚,这都哪跟哪啊,他轻声道,“没不要你。我和Gracia出来逛街了。”
祁复控诉:“你不接我电话。”
白清淮:“我看电影呢,静音了,不是故意的。”
祁复:“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吧,我们约了看音乐剧。”白清淮说,“你会议结束了吗?”
“嗯。”祁复提醒,“你记得音乐剧结束了就回家。”
白清淮:“……好。”
祁复说:“我等着你。”
因为祁复这句话,白清淮一下午都有点儿心不在焉,看音乐剧也频繁走神。Gracia笑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他第二次感受到祁复也会缺乏安全感,第一次是在祁复易感期时,祁复问他为什么不叫他“老公”。
祁复在等他,是想要和他说什么吗?昨天祁复就说了想要和他聊一聊。白清淮感觉自己整个人一分为二,一部分仍在怀疑祁复是否懂什么是喜欢,另一部分却忍不住去相信祁复的想念和喜欢,对祁复有所期盼。
在音乐剧即将谢幕时,他起身离开了歌剧院,开车回了锡山苑。
走到门口,他突然发现,花园里有一大片的落新妇。
粉色的花呈锥形柔雾感,毛茸茸的。晚风吹过,它们随之摇曳,朦胧梦幻。
白清淮想起来,刚同居的时候,祁复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花。
没想到他还记得。
怎么会喜欢落新妇?是在刚有性别意识的时候,和家里人一起参加了一场婚礼,他觉得新娘子手中的捧花特别漂亮,问兰潇:“妈妈,那是什么花啊?”
新娘手中的手捧花由很多种花组成,但兰潇只说了:“落新妇。”
于是,落新妇在白清淮眼里,就成了关于爱的代表。
那时候他不懂婚姻,只是向往着美丽的东西。
现在,他和祁复结了婚,祁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落新妇,它们轻盈、灿烂,在白清淮眼中依旧美丽。
祁复听到响动,从客厅里走出来,说是走,但也拿出了竞走比赛的速度来:“老……白清淮!”
“别老白清淮了。”白清淮叹了口气,“想叫老婆就叫吧。”
“老婆。”
祁复清了清嗓子,把他的“辩护稿”忘到了一边,就着这个称呼说道,“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是在婚宴上,那时候是觉得叫你全名太生疏了,叫清淮,又和其他人一样,想着叫老婆,显得更亲昵一些。后来喜欢这么叫是因为,想到你是我老婆,我很高兴。”
“不是因为我有老婆高兴,而是为对象是你而高兴。”祁复望着他,“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白清淮心潮涌动,在祁复真诚炙热的目光下,轻微地点了下头。
“我很喜欢你。”祁复说。
“虽然我们结婚了,虽然步骤乱了,但我想,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还来得及谈个恋爱。”
“白清淮,你要和我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