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旁边的安德恩。

起码是个正常人。

夜晚的穿上点起了灯，通明如小镇，光映在水面上层层荡漾，别有风情。他站在甲板上，依靠在船边，看着远处的黑暗。

船舱里的声音嘈杂，突然一道悦耳的歌声钻入他的耳朵里，将所有的噪音压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道声音。

远远看去，海上的雾中突起了一块礁石，一个人影忽隐忽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因为好奇，杰森看得认真，很快就看清了对方的面目。那人露出大片的肌肤，白皙的皮肤不似真人，蔚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完美如精心设计过的微笑。

她很美。

也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型。

可是……这样看似完美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杰森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还是没有那种感觉。

正当杰森在思考的时候，安德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声音一下子穿破了那道歌声，轻轻柔柔的，带着一种安定的感觉：“你觉得它好看吗？”

没等杰森所想，安德恩手指一直，海浪卷着那女人将她带上了甲板，没有雾的遮挡，这下杰森看得分明，本该长着腿的地方只有一条大鱼尾。

不废吹灰之力的，安德恩将女人给提起来：“杰森，我们之间谁更好看？”

“她当然很好看，可惜她不是人类。”明明心里觉得安德恩更加好看，杰森却强迫自己这样说。

安德恩紧紧地看着他，一个响指，女人的脸开始变化，一张丑陋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用青面獠牙来形容，也不过如此。

安德恩该不会是嫉妒人鱼的美貌，然后故意毁她的容吧？

“我没有毁她的容，是人鱼本来就长这个样子，刚刚的样子都是按照人们的喜好去变幻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类，然后吃掉他们。”

“你现在觉得谁更好看？”

杰森：……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刚刚已经昧着良心过一次了，他没有办法对着这样的脸再昧一次良心。

他甚至预料到，之后他们的行程会变成什么样。

“那这条鱼怎么办？”杰森问道：“你把它弄上来了，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总不能说是用来吃的吧？”

他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