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了飨宁宫,懿贵人已服用了庄太医开的镇静的药剂,现在处于昏睡状态中。于是黑皮青年取出自己身上的一只蛊虫,闭目凝神,手指捻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蛊虫有所感应,缓慢抬头遥望着一个方向,正是懿贵人躺着的床榻。
过了一小会,一只体态稍小的蛊虫从鼻孔处爬出了懿贵人的身体,向着母蛊爬去,两虫汇合后,黑皮青年就把它们放入了一个特制的小盒内。
他对裕王说:“没事了,她醒过来之后不会记得这件事。”
然后再去坤藻宫,就有点精彩了,云贵人并没有睡,看见黑皮青年进来,刹那间脸色煞白。
裕王很有深意地盯了云贵人一眼,就说:“不用紧张,是来给你取蛊的。”
说完,又转向黑皮青年:“需要让她深眠吗?”
黑皮青年摇摇头,对云贵人说:“不,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云贵人说:“没事,我不怕。”
于是闭上眼睛,黑皮青年如刚才一样施法,半炷香之后,蛊虫取出。
一行人离开了坤藻宫,但裕王已经吩咐了侍卫封锁了坤藻宫,云贵人变相被软禁了起来。
等到只剩下顾韬晦、庄太医、黑彝巫师还有裕王的时候,裕王说:“现在你可以把所有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们了,不可漏掉一点。”
黑皮青年点点头,开始讲述:“我的黑彝族名字叫热哈子木,生在建冲的一个寨子里,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看中收作了徒弟。”
他这时看了黑彝巫师一眼,说:“而且是大徒弟,后来收的弟子都叫我大师兄。
“我因为入门早,且对巫术的理解很容易,所以后来被师父确定为继承他衣钵的弟子,如果不出意外,我会是以后黑彝部落的大巫师。
“意外还是来了,在我十九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的劫数。不过,也许我也是她的劫数,因为,她甚至连命,都丢在了黑彝山寨。
“我是在一处山涧边看到她的,当时,她正在洗一根手绢,也可能只是去戏水,因爱那弯山间溪流,就拿出身上可以浣洗的东西来玩一玩。我是去采一味制蛊的药,已经采到了,心情很好,正在回寨子的路上。
“因为口渴,我去喝水,碰到了青青,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本来你看惯了的地方,突然发现那个地方好漂亮,漂亮到你就像第一次见到一样。我那天就是那种感觉,那条小溪流我不知喝过多少次,下面的石头我都知道有多少块。但是,那天那条山涧就像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