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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卫纸月的三世情缘,有法可解吗?”
谢必安不解他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是听他这话甚是安慰,艳骨爱了恨了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有个着落了:“天定的事,如何解?不过你与卫纸月,这是最后一世,若你能坚守此心此意,即便是无法也有法。”
流景与他们再无交谈,他们下他们的棋,流景继续饮茶,只是时而深思,时而感叹,上辈子不仅杀了景钰,还娶了卫纸月,难道景钰当时所爱不是艳骨,而是卫纸月?而他会娶卫纸月,也是报复?天啊,若真是这样,上辈子的自己该是如何心机深沉,心胸狭隘的一个人啊!可艳骨也说过,景钰这人,精于算计,欺骗感情,难道这是从头到尾俗到不能再俗的四角恋,他爱慕艳骨,艳骨爱慕景钰,景钰爱慕卫纸月,至于卫纸月。。。难怪艳骨如此误会!实在是前科不好啊!
。。。。。。
阎罗殿还没到开殿的时间,流景便去了阎罗殿等待,昨夜思索此事,一夜未眠,好在一夜不休息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他一向贪睡,脸色始终有些难看,艳骨从殿门口踏步进来,远远的看着,仿佛一只红色凤尾蝶挥动着翅膀,翩翩而来,见着艳骨,原本站的歪歪斜斜的身子也不由得站直,一直看着他走到面前。
艳骨身姿颀长,站在面前,流景也只到他眼梢高,若真要看清楚他,还得抬眼,这人隔着一点距离站着,一声不吭,硬是将这阴冷的氛围搞得尴尬。
他身上有一种香,叫不出名字,好像是从体内而发,他的衣裳发上都是香味,与他亲近多次,每次情动,闻到越是欲罢不能,流景想着今日要跟他说的事,便不免主动了些,他还没说话,便主动抱了他,拦腰抱着,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对不起,昨日是我不对。”
艳骨知昨日的事伤了他,正想着见面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先开了口,此时艳骨不知该作何感想,他以前从来都是嚣张!
艳骨久久不说话,流景不禁急道:“我不知我与卫纸月。。。但是你相信我,昨日真是巧遇,我更不曾对她透露什么。”
艳骨听见他着急的语气,终于有了反应,抬起手摸他的头,在他发心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我知道,对不起,流景,我始终。。。”
艳骨没说出的话被流景体会,其实有什么关系,只要艳骨能静静听他说话,对于爱不回应又如何,流景拥紧了他:“没关系,我知我此心对你,无所欺无所瞒便够了。”
无所欺无所瞒。。。盼了多少年才盼来?艳骨有些不敢相信,他怕这又是梦,一旦醒来会比以前更惨,可现在心里的雀跃,欢喜,都告诉着他怀抱中的人是真的!
对于流景来说,也许艳骨的一个拥抱,一个吻,都比一句话来的实在,这是个温柔的人,值得被世上所有人温柔以待,若以前真是欠他,今世遇上,倾尽温柔又何妨?
流景松开艳骨,在他错愕之际,吻上他的唇,也许亲他,抱他,能让他更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意!所以轻轻地,柔柔的,细细的吻着,舍不得激烈,舍不得粗暴!
艳骨一怔,心中汹涌的翻滚渐渐被温柔细腻取代,亲吻结束后,艳骨轻轻拥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