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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答酒青的是范无救,和他的严肃不一样,他的话充满和善喜气,这给流景的第一感觉是很怪异:“说什么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必安的事,既然是我们的事,那就不用客气了。”
流景的目光出奇意外的落在了谢必安的身上,他虽不说话,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无奈和宠溺,大概是注意到了流景的目光,谢必安也望了过来,顿时,四道目光在空中接触,谢必安开口说话,和酒青说的一样,他的舌头很长,却不影响:“他就是流景?”
对于能这般流利的说话,流景很是佩服。
虽被注视着,可这话问的却不是流景。
酒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很快的接上他的思绪:“是”
“选上了?”
酒青再次点头:“是的”
谢必安的目光从流景身上挪开,目光晶亮,这样反而更猜不出他的所想。
一直站着不说话的范无救跳到流景的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眸映着那露出疑惑的面容:“这么说,以后就要叫你一声判官了。”
按地府的规矩来说,判官的地位次于阎王之下,他们是该这么称呼。
流景一惊,不擅长交际的应道:“是我以后要麻烦两位爷了。”
黑无常讪笑出声,不在意的说道:“谈不上麻烦,以后要共事的太多,都要互相照顾。”
酒青的声音插了进来:“既然二位爷赏脸,不如今夜来我家,我为二位爷煮几个小菜,我们几个兄弟好好聊聊。”
而不多话的谢必安也插嘴说道:“既是如此,我和无救就先去忙了。”
估计是开小差开的也够久了,范无救没反驳,而是弯身捡起被他放在地上的手镣脚铐,临走时又不忘加一句:“你记得买酒。”说罢和白无常消失在烟雾里。
无常二爷走后,酒青走到大锅旁,握住勺子,在汤里滚动,流景不敢靠近,一是对锅里的东西有阴影,二是大锅靠近忘川河,那里腥风扑面,令人恶心。
流景在酒青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占地而坐,目光落在了忘川河对面的黄路上,在烟雾笼罩的对面,只有些许诡异红光,它穿过浓烟,落在了眼眸上:“酒青,对面是什么?”
“啊?”酒青正往肉汤里加佐料,听见流景这话先是啊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是黄泉路,黄泉路过后便是忘川河,奈何桥就在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