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朝臣迟到或者旷工,是需要受罚甚至判刑的。
好在众人包括赵祯也知道孙星云是个什么货色,他要么就是头疼,要么就是疾疯病要发作,再不就是南窑活性炭需要处理。
反正这败家子三天两头不见人,吕夷简他们也不弹劾,大概他们也觉得不愿意在朝堂上见到这个无法无天的败家子吧。
杨婉兮吓得脸色大变,她走过来抱住豆花,然后对着丁哲盈盈下拜:“奴家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官人乃是朝中栋梁,还望大官人恕罪。”
丁哲紧张的慌忙将她扶起来:“娘子不必惊慌,实不相瞒。
我现在是家破人亡,虽然在朝中混了个官职,然偌大京城竟无一立足之地。
这才无奈来租了娘子房屋,惊扰了娘子莫怪。”
杨婉兮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他这种贵在云端的朝臣,怎么谈得上家破人亡。
当下丁哲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包括与妻子和离,缘何入狱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本杨婉兮是想赶他走的,谁知道这么一听说,心中也不禁起了同情:“奴家只知道朝廷官员呼风唤雨,外面都是风光无限好,却原来也有着这班苦楚。”
丁哲叹了口气:“也怪我鲁莽,应换了朝服再回来的。”
豆花不再那么害怕了,她怯怯的伸出小手摸了摸丁哲的朝服。
她害怕官员,可不怕丁哲,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丁哲是个好叔叔。
丁哲这才想起,慌忙将手里提着的枣花糕递过去:“我看你、你娘俩喜欢这糕点。
路、路过巷子的时候我给你买了些。
这些时日承蒙照顾,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杨婉兮脸色一红:“我、不、不用这么客气。
您给的租钱太多了,我又不知道如何报答才是,不过是给官人打扫打扫,不碍事的。”
原来这些日子丁哲出去,家里杨婉兮都给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薛昆感叹,前妻何曾对自己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