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这两个女知青相处,刘婶也是慢慢明白了,为啥儿子会被那个姓江的迷住。
刘春花看着老实,但是嘴巴可真是不饶人。
讨厌啥,喜欢啥也是一目了然,也不会观察别人的反应。
反而是这个江晚晚,柔柔弱弱的,说她两句也是没有声儿。
这样看起来,确实是个比较好拿捏的性格。
只有狗娃看出了异常,江晚晚是个彻彻底底的表里不一啊。
虽然表面上别人说的话她都不会反驳,遇到点屁大点事眼里就泛着泪光惹人同情。
但他其实暗地里听到过她和刘春花的对话,骂起来人来那叫一个脏。
不行,他今天晚上得再偷听一下两人的对话。
毕竟他生活在刘家,他可不想整个家都被这两个女人毁了。
幸好他还只是个孩子,两女人对他没有啥防备。
狗娃躲在角落里,听着两人的对话。
“江晚晚你啥意思啊,你刚才是故意在刘婶面前表现吗?”
“春花,你误会了,我在刘婶面前表演啥啊。”
“那你刚才不帮着我,尽和我唱反调!”刘春花不服气的说道。
“哪有啊,她本来就是个孩子,你和她计较做什么啊。”江晚晚假装淡然的笑了笑。
她当然讨厌沈茉了,但也知道沈茉救了这家子孙子的命。
就算是说坏话,也得慢慢来啊。
“我看出来了,平时你有啥事,我都是冲上去帮你说话的,轮到我了,你倒是开始装好人了。”
江晚晚在干裂的手上擦上了蛤蜊油:“你误会了,咱们现在住在乡亲们家里,和在知青院不一样啊,沈茉你不知道什么人啊,原来可是刘婶看中,要和刘方结婚的。”
“哼,不过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看中又咋样,刘方又不要她!不止刘方不要她,我看柳溪大队,就算是整个白云公社也没有男人敢要这样的女人,野蛮粗鲁,还生不了孩子。”
江晚晚又摸了摸自已干裂的脸,雪花霜都用完了,还得想办法找个冤大头帮忙买点,不然她这精致的脸蛋都变粗糙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刘春华的怒火转移到了沈茉的头上。
“这就对了,咱们是朋友啊,又住在一块儿,我肯定是向着你啊,你要知道,咱们共同讨厌的人是沈茉。”
“说的也有几分理,不过以后你可一样要帮我说话!”
“那是肯定的啊,对了,春花,我有件事情想要帮忙。”
江晚晚边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来:
“你不是喜欢这条丝巾吗,送给你了。”
刘春花看到这些小恩小惠,完全不生气了。
她惊喜的喊道:“真送给我啊,真好看啊,你要我帮啥忙啊?”
以前她也帮过忙,无非是传一下纸条,带句话啥的。
“我想……让你帮我借个东西。”
江晚晚原本想和喂猪的饲养员搞好关系,然后借用点兽类催情药。
但是又怕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查到她的头上,便想利用一下刘春花。
“啥东西?”刘春花好奇问道。
“也没啥,就是兽类催情药,你也知道,咱们生产队养了几匹马,种马一直没有发情,所以我想去借点试试看。”
“哦……是这样,你咋不自个儿去?”
“上次……那个饲养员说要和我处对象,被我拒绝了,我不好意思再去了。”江晚晚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刘春花看着手里的丝巾,实在是喜欢,再也舍不得还给江晚晚了。
想着不过是借点东西罢了,小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