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白皙的手伸出车窗,手上执着行舟的腰牌。
侍卫们跪在地上,忙道:“原是行舟少爷,见过行舟少爷。”
行舟毕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汪福的义子,太监中要属掌印太监魏士忠在陛下面前最得脸,其次就是汪福了,他虽极少在御前伺候,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元煦通通交由他做,权力不可谓不大,因此作为汪福的义子,行舟在宫里不说说一不二,横着走是没问题的。
马车咕噜噜朝宫外驶去。
待看不到这巍峨的红墙,宋茹敛眸,有时候她真的很想这样一走了之,可每当她有这样的想法,元煦便总会作几次死来提醒她,她不能走,非但不能走,还得和元煦共存亡。
西山茶庄。
宋茹走下马车,她着一袭雪白的对襟大袖衫,头上带着帷帽,一张如花的面孔隐藏在白纱之下。
茶庄前院是供人喝茶品茶的地方,后院藏着宋茹养的五百精兵,实际上宋茹手底下有七千余人,都曾是各地逃难的难民,江寰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本想上京主持一场刺杀,被宋茹提前拦截了下来。
宋茹看过原著,知晓这些人若真的去刺杀元煦,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也不过是活在饥寒交迫中的可怜人罢了。
宋茹便和江寰达成了合作,江寰出人,宋茹出钱,剩下七千人藏在长霞山中,平日里隐藏成长霞山山匪。
宋茹总要留些后手,为以后脱身做准备,她可没打算一辈子都被困在元煦身边。
“主子,您来了。”荣伯将她迎进茶庄。
后院的男人女人们皆目光炽热的望向宋茹,他们知道他们如今之所以能吃饱穿暖,能活下来,皆是拜主子所赐。
“主子!”
本正在操练的五百精兵,皆跪了下来,双目发光的望向宋茹,打头的女兵穿着盔甲,名叫欢娘。
欢娘兴冲冲的跑来,她冲着宋茹行了个拱手礼,满目期待的望着她,问:“主子一会要看我们比试吗?赢的人有头彩呢!”
宋茹喜欢看他们生机勃勃的模样,反正这几日元煦也不会去找她,在宫外多留会也没什么。
宋茹宁愿看他们操练,也不想去面对元煦那活像欠了他八百万一般的死人脸。
宋茹应道:“好啊,再添个彩头。”
她拔下腰间的匕首,笑着开口:“今日谁若夺魁,我便将这把削铁如泥的寒月匕赠与他。”
这把刀宋茹每回出宫的时候都会带着防身,对宋茹而言不值什么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