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束光,从荒芜到烂漫。
祝卿佳听完后十分震惊。
她依然晚宴那天遇到叶荔欢,分明话里话外都在关心郗闻洲,但谁又能想到,她曾经是伤害郗闻洲最深的人。
或许是因为自身经历,她失去父母的伤痛渐渐被大伯一家给予的爱意抚平。
祝卿佳看着他,张开双臂抱住了郗闻洲。
她认真想了想,轻声开口:“我知道虽然回忆偶尔会涌现,但如果是我,我会让它们随风而去。”
“郗闻洲,我这个人不喜欢纠缠于过往的丝线,即使它发生在很重要的人身上。”
“我讨厌旧梦重温,更讨厌曾经的紧密相连。人,算了有算了的道理。”
说到这,祝卿佳忍不住又叫了一次他名字。
郗闻洲“嗯”了一声。
祝卿佳抬头注视他,眼睛亮亮的。
“你的眼睛长在前面,永远别向后看。”
郗闻洲唇角略微勾起笑意,声音压得极低:“好,我只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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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两家人约在饭店见面,但此刻,包间内气氛陷入凝滞。
本该赔礼道歉的人迟迟不来,祝礼安夫妇脸色很难看。
唐蕴珠一脸不爽地质问:“这就是你们家道歉的态度?果然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荔欢面露尴尬,和身旁的丈夫对视一眼。
他们自已都不知道儿子在哪,郗映淮已经长大成人,她难以再控制儿子的行踪。
像个泥鳅似的,放生到水里就没影。
她无奈解释:“他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
“俄罗斯四分之三的领土都在亚洲,就那四五小时的时差,有什么不好调整的?”唐蕴珠不屑地哼了声。
“你家映淮,昨晚该不会又抱着哪个外围嫩模睡吧。”
“……”
趁着两家长辈都在打嘴仗的时候,祝卿佳抿了口果汁,忽然感觉有鞋尖轻轻蹭了下她脚踝。
像是羽毛拂过,泛起痒意迅速涌上来。
起初,她还以为是错觉,没在意。
直到那双黑皮鞋的主人又趁她毫无防备之时,伸腿紧紧夹拢。
“?!”
她惊得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若无其事地视线一转,正对上郗闻洲深黯的眸光。
那双黑眸里浸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跟她挑衅。
这是在报复她上次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