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你自己说。】
沈秋想啊想,印象里妈妈好像跟她说,沈家祖上是赤脚郎中,可惜没传下来,估计也没什么可传的吧。
【应该是郎中。】
周吾便回【哟,那比杀猪的要高大上。】
沈秋心情瞬间变好,笑得跟只小仓鼠似的。
【所以,是谁也不嫌弃谁吗?】
周吾【知道就好,还分手吗?】
【分。】
周吾气到冷哼,骂了句小混蛋,把手机塞兜里,转身下了楼,这回是真走了,连头都没回。
……
但第二天,他又让高绢拿了一盒的东西来给她。
打开全是精致昂贵的金首饰。
其中就有一支凤凰于飞的金步摇。
连高绢看了都忍不住赞叹:“这步摇真好看,秋秋,你要不戴一戴,让我来拍个照。”
沈秋捂脸:“配它,我是不是还得穿古装?”
高绢一脸傻笑,挤眉弄眼:“行啊,咱们试试呗,肯定好看。”
沈秋心想可拉倒吧,复古浪潮的兴起,还得等二十年以后呢。
一股脑的,把东西全锁到保险箱里,就得吧得吧下了楼。
……
孔夫子一见她,立马就让沈念喊:“叫姑姑。”
沈念也乖觉,口齿清楚的喊:“姑姑。”
端着馄饨出来的妈妈笑了,纠正沈念:“得叫姑妈妈。”
沈念拍着手,盯着馄饨,流着哈喇子。
“饭饭,次饭饭。”
孔夫子乐呵呵,提醒沈念:“吃饭饭可以,但孝经要读一下哦,来,跟我读,子曰:孝子之事亲,居则致其敬。”
沈念目光呆滞,看了看向孔夫子,又流着哈喇子,呆呆的跟着念:“子曰,孝子之事亲,居则致其敬。”
孔夫子特高兴,连忙又读:“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
沈念便结结巴巴,刚跟读到病,沈肃清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嫌弃的打断:“都吃饭了还读什么读,不是有食不言,寝不语吗?”
孔夫子也不怕沈肃清,立马端起他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看着沈肃清。
“非也非也,现在还没用餐呢,读给沈小姐听听,也没什么不可。”
沈肃清黑着脸,瞪了眼沈秋,连早餐都不想吃,扭头便出了门。
沈秋眯起眼,示意保姆带着沈念去边上吃。
她问妈妈:“他昨晚几点回来的?”
……
周琳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沈秋更茫然:“你现在不管他去哪了?”
周琳晦气:“我以前就没管啊。”
沈秋呆了,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妈妈确实从来不管沈肃清去了哪。
“昨晚我十一点下楼,听张宝林说,他好像还没回。”
周琳唔了一声,问她馄饨要不要加辣椒。
她说:“我自己来。”
周琳便道:“没回就没回吧,管他干什么,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沈秋一时无言,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但在记忆里,又好像是这样。
她沉默了好一会,咽了口馄饨。
“今日不同往日,我怕他对我憋什么坏。”
周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他这辈子没管过你和你哥,确实不算什么好爸爸,但你说他对你憋了什么坏,我是不信的,你也别把你爸看得那么轻好吗?”
沈秋跟着吐了口气,心想这又对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妈妈都不喜欢听她说沈肃清做恶。
但要说他俩像夫妻,又一点都不像,充其量就是生活一个屋檐底下,不想分割,又拼命纠缠在一起的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秋低眉垂帘:“那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把婚离了。”
周琳便端着碗去了厨房,在厨房里回她。
“我和你爸就这样,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呢?去上课吧,以后你的事我不管,我和你爸的事,你也别管。”
沈秋胸口微堵,最后强硬的提醒妈妈。
“我不想再看到他带什么女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