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国运?!”宁云舒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司南面色凝重,解释道:“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此邪术,名曰锁魂大道。”
“十二地支辨方位,魂魄秘锁枢机处。
子时杀魂镇北隅,丑时东北定天数。
寅卯之际魂东缚,辰巳镇锁西南路。
午未申酉四向封,戌亥收尾藏天趣。
十二魂魄作灵媒,天地气机皆可睹。
国之大运聚何方,魂引真机自昭著。”
宁云舒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窃取国运……此等事情当真能做到?”
“能。”司南说着,“然代价也等同。想必如今那施术者已遭受极大的反噬,命悬一线。”
“匈奴不敌我大肃铁骑竟欲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
司南看向那乞丐,微微舒了一口气,道:“公主不必担心,窃取国运非一人之力所能做到。此人虽是按照锁魂大道之术而杀人夺魂,然而其却只领会到邪术皮毛,不知全貌。”
宁云舒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施展的邪术,并不完全?”
司南点了点头:“嗯。若区区杀十二人便能窃取国运,那强国之间又何必再开战。”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道,“所谓锁魂大道,大道三千!十二魂只是为引,想窃国运,更是需在阵法中屠杀三千人,以血为器,吸纳国运。”
宁云舒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屠杀三千人……
果真是邪术!
“此番多谢司副监,若非是副监前来,本宫与二殿下恐怕永远无法知晓此等真相。”
“公主言重,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是微臣荣幸。”
宁云舒看了看他,目光又转而看向乞丐:“那此人如何处理?”
司南眼中闪过一丝悲悯,道:“这里交给微臣,微臣可将此人唤醒。”
宁云舒微微颔首:“好,那就有劳副监。本宫现在去将此事告知二殿下。”
宁云舒离开密室朝正殿而去,然而殿中却早已经不见宁南州与宁煜的身影。
侍卫告知二人一同前往了天牢,宁云舒遂朝天牢而去。
然而她只走到了天牢入口之处便看见甬道里一道身影落魄而来。
宁煜?
他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宁云舒疑惑驻足原地。
宁煜抬眸见也看到了宁云舒,霎时间眼眸猩红,脚步也加速而去。
“宁云舒!”他几乎是冲到她面前来的。
宁云舒看着如此失控的宁煜更是费解。
她不在的短短一炷香工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既然从天牢里出来,想必是宁南州带他去见了渡灵。
宁煜双拳握得颤抖,目光直直看着宁云舒,眼里似噙着泪:“你为何……为何当初回宫之时不告诉我们?”
宁云舒怔怔后退半步。
渡灵告诉他了什么?!
“你和亲匈奴,七年!整整七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为何不书信与我说!我若知晓那呼韩邪所作所为,便是亲自带兵也会将你带回来!”宁煜言辞切切,痛苦与难受夹杂汹涌。
若非是今日见到了匈奴那贼人,从贼人口中听到了有关于宁云舒在匈奴发生的事情,他直到如今都还以为,她和亲这七年在匈奴,或许不受单于恩宠,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
可是……那帮畜生!
竟敢让她堂堂大肃的公主住在马厩!
甚至将她扒光了衣服处以冰刑……
天寒地冻,她一丝不挂被丢在冰面之上一天一夜,他都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又是如何顽强地活了下来!
他们竟敢如此侮辱她!如此侮辱他曾经最疼爱的妹妹!
当初在长街上看到她身上那些伤痕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些年她在匈奴过得并不好!
那些伤痕竟都是拜呼韩邪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