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街上只剩下宁云舒与张知熹二人。
宁云舒转身看向张知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张大人,今日之事,你没有什么要与本宫解释?”
宁云舒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张知熹的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他明白她说的是何事,郑重朝她拱手道:“多谢公主替微臣隐瞒。”
宁云舒冷冷一笑。
他真是一次次让她大吃一惊。
那样的武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
这七年,他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树大招风,在朝为官,不可锋芒太甚。”他看向她的眼睛认真回答。
“本宫问的不是这个。”宁云舒朝着马车而去。
张知熹跟上,微微一笑,解释道:“七年前从匈奴回朝都后便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让公主见笑了。”
“为何学武?”她没有回头,但是能感受到他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因为……”身后之人顿了顿,语气稍重了几分,继续道,“有了想要保护之人。”
宁云舒步子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
二人沉默走到了马车旁。
宁云舒这才想起如今宫门早已下钥。
宁南州常年替皇上办事,在宫外定有秘密府邸,可她并未在宫外置办私宅。
如此说来,倒是草率了。
应该寻个时间置办几套宅邸,毕竟日后出宫的时间还多着。
正想着,张知熹掀开了马车帘子,道:“公主若不嫌弃,今日便去寒舍将就一晚。”
宁云舒闻言看向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正经又真诚。
而她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去张知熹府邸之中发生的事情。
“你肩上的伤可好了?”她鬼使神差地问道。
问后心下便有几分懊悔。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就不该提起这事。
只是想到了那夜她毒发疼痛难忍似乎咬伤了他。
后来又发生了太多事情,导致此事她都几乎忘了。
张知熹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纠结的神色,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语气依旧温柔:“微臣倒是未曾注意过……是否痊愈,公主可亲眼看看便知。”
“你!”宁云舒双目圆睁,明明觉着他是在调戏自己,可偏偏他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转身朝天香楼而去,“本宫住客栈!”
在她迈开步子的同时手腕被一把抓住,她回眸,张知熹表情稍显严肃。
“多事之秋,微臣不能让公主独自留宿在外。”他语气分外凝重。
说罢不待宁云舒反应,他用力拉过她的身子一把横抱怀中。
“张知熹!”宁云舒惊诧。
而他充耳不闻,在阿鼠诧异的目光之中将宁云舒抱上了马车。
“回府!”
阿鼠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连忙驾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