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打钱?】
我屏住呼吸,满脸嘲讽,“跟男人睡的时候,做好安全措施,别他么得病,死掉没时间离婚。”
【沈南风你有病吧,我说了,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什么时候打钱!】
陆枝怡语气慵懒,透着一股子放纵,显然与男人欢好后心情不错,轻蔑道,【沈南风,别不识好歹,我给了你荣华富贵的生活,更给了你丈夫的名分,我警告你,下次再来打扰我,我会让你失去一切!】
我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气得剧烈咳嗽。
鲜血透过指缝,沿着手机,染红了洁白的衣裳。
妻子绝情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心脏。
我曾视她为挚爱,她却把我当狗。
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如今连多听我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我们这段大学校园里的佳话,此时显得多么可笑。
想起从前,我不禁疯狂大笑,歇斯底里,前所未有的癫狂。
笑着笑着,我再次吐血。
我从墓地坐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像是地狱爬出的鬼。
墓园女销售满脸关心:【先生,您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抬头,睁开猩红的眼,欲言又止。
三年来,第一个关心我的人,竟然是卖我墓地的女销售。
我的人生,我的坚持,可怜至极啊。
陆枝怡,我再也不爱你了,也爱不起了。
因为。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