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立刻将小手收回袖中。
她抬眸看向他,小心问道:“夫君,你今日是不是吃酒了?”
以往谢砚礼高冷得如冰山一样,不喜欢她靠近他,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样奇怪。
谢砚礼薄唇紧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真的跟吃酒了一样,很是不受控。
刚才竟然险些伤了她。
谢砚礼微垂眼睑,声音沉沉道:“嗯,和同僚喝了点。”
秦九微了然,果然是这样。
她温声道:“那我等会差人送来醒酒汤。”
说完,便退出了房中。
谢砚礼在软榻上坐下,伸手扶额。
脑中不由想起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在掌心徘徊,挥之不去。
翌日。
秦九微端起手边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茶。
旁边珏哥儿正坐在软榻上,认真玩着鲁班锁。
这三日珏哥儿减少加餐,三餐也少吃了许多。
小脸虽然还是有些胖,但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肉嘟嘟的了。
想必再过段时间,珏哥儿的三餐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她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不过,秦九微倒是想起一件事。
寻常豪门四岁的小孩,按理说应该已经启蒙了。
但是珏哥儿却一直没有。
谢老夫人已经年迈,这些事如果不在她耳边提,她大概都想不起来。
侯夫人对珏哥儿就更是不上心了。
这个给珏哥儿开蒙老师,还是她自己去找放心些。
秦九微不禁想起前世。
春哥儿习武,年少便已立下战功。
景哥儿善文,未加冠便高中状元。
那珏哥儿以后会做什么呢?
她上一世二十六岁便去世了,那时珏哥儿才十四岁,并未展露出什么。
既然如此,就先给珏哥儿开蒙吧。
日后再看他适合什么,喜欢什么。
“小荷,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
皇宫。
“秦常在,这便是您的住所了。”
秦乐安仰头,看见牌匾上的名字,“清芜宫”。
她不禁皱了皱眉,斥道:“什么破名字,真难听。”
秦乐安大步走进去,一股萧索之气立刻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