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喝那么多酒,只是听着屋外没了动静,一个人在房中生了半日的闷气。
等到了饭菜上了桌,众人都入席了,才知道裴寂根本就不在,他出去了一下午。
“他去哪了?”
即风两兄弟不可能透露自家王爷的行踪,又要扮心智有损的少年,哪里敢说半句,皆是憨笑着摇头:“出去,出去了。”
卫南熏本就郁闷了许久,乍然得知,她在意了人家那么久,为他辗转反侧茶饭不思,结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种落差感,几乎将她给淹没。
甚至她当初对裴聿衍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知道裴聿衍并不爱她并不尊重她时,她虽然痛苦,但很快就自洽了。
他是太子啊,本来就该她仰望他的。他的爱太过奢侈,好似她本身就没觉得自己拥有过。
既是镜花水月,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呢。
这也是为何她重生后,并不那么恨前世的裴聿衍。归根究底,她对裴聿衍也更多是敬与畏,是习惯性的仰慕,少了点出于男女最原始的冲动和爱。
不然,她就不会在知道他是卫明昭的未婚夫后,能如此果决的放下了这份懵懂的情思。
在她心中,甚至这个姐姐都比对裴聿衍的喜欢更重要。
而她所有的选择,都是出于妥协和被他伪装的爱所蒙骗了。
但今日不同,听到季守拙说要走,知道他对她根本不在乎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的酸涩和难受,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
她就这么差劲嘛,这么不值得被人爱。
菜肴上了桌,酒也已经温好了。
织夏这次买的是陈酿,她本就喜欢喝酒,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好酒,哪还管女子能不能喝,揭开了封口很是豪迈地给自己倒满了,又给其他人也都给倒上。
“来,今日我高兴,大家莫要拘泥,喝个痛快。”
即风想喝又不敢,毕竟王爷治下纪律严明,最忌讳喝酒误事了。
可这关姑娘显然是王爷极为重视的人,甚至不惜让他们两兄弟扮傻子。
他还在犹豫,即云已经呵呵笑着举起了酒杯倒入大碗里,仰头一口将整碗的酒给干了。
“喝,好喝!”
喝酒这事一个人只会越喝越闷,但凡有人陪着你喝,气氛一下就上来了。
卫南熏的酒量还是很好的,只是今日心里难受,就有了一醉解千愁的冲动,没吃点东西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