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来。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眉眼处处都透着英朗之气,之前是太过落魄了,如今稍微打扮一下,整个人的气质便完全不同了。
还真有几分阿婆说的,贵不可言的味道。
这让卫南熏想到了刚刚那个玉佩,筷子在碗中捣了捣。心中不免闪过抹疑虑,他,真的只是个落魄的书生吗?
裴寂对此却毫不在意,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有这等身无分文的公子吗?”
惹得同桌人啼笑皆非的同时,也让卫南熏的疑虑顿消。
也是,他如果真的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身受重伤,险些要被群狼做盘中餐。
且毫无架子,穿旧衣睡耳房,就连与下人同席也不在意,没半点贵公子的规矩与仪态,最多也就是长了张老天爷恩宠的脸。
卫南熏咬着筷子,止不住盯着他的脸看。
裴寂是想当做没看到,实在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赤裸,不得不横了她一眼。
冷声道:“看我作甚?”
“我是在想,以我们季先生的长相才貌,待秋闱入京科考,到时得有多少世家姑娘去榜下抓婿。”
抓他?
全京城除了她,还有哪个娇滴滴的贵女,不在乎名声,还不怕他这张黑脸的。
“该不会被陛下点了,给公主抓去做驸马吧?”
裴寂:……
叔父与侄女?亏她说得出口。
裴寂的脸色顿时黑了,夹起块炸春卷,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她嘴里。
“食不言寝不语。”
卫南熏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春卷给咽下去,才后知后觉,他的筷子入了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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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裴寂既已下过床了,就再也不肯老老实实躺着了。
卫南熏怕他太过急于求成,反而没能休养好会落下病根,又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把了脉又看了伤口,对他的恢复程度表示了惊叹。
猜测是他体质异于常人或是卫南熏照顾得好,总之大夫觉得没大毛病可以下来走动了,反而能更利于康复。
有了专业人士点了头,他就更是不在榻上躺着,就连拐杖用了几日也被丢在了一旁,每日最爱做的事便是在院子里散步,看书。
这日,卫南熏又出门了一趟,她本是不愿意惹麻烦的,是酒楼的裘掌柜说酥山很是受欢迎,想寻她谈谈后续的合作。
关系到了生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