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直接蹿了过来。
卫南熏是真的怕极了,她可以忍受自己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也可以接受被下毒毒死,但被狼给撕咬死那也太疼太丑了吧!
这简直就是死无全尸。
她从听见狼嚎声起,整个人就绷成了一条弓弦,直到隐约听到裴寂说可以过去。
那会她身为女子的矜持还在犹豫,可接连的狼嚎就让她彻底绷不住了,知道可能有狼和听到真的有狼嚎,是完全不同的。
这真是太太太可怕了!
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和被野兽撕碎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裴寂低头看向紧紧抱住他胳膊的双手,眉头拧紧松开又拧紧,到底是没忍住道:“你……”
“你听到了没,是狼,有狼在叫,别发出声音了,嘘。”
冰凉的手指用力地搭在他的唇瓣上,竟奇妙地令他飙升的体温降下了些。
裴寂不得不把话吞了回去,即便他只是想说,她压着他手上的伤了……
至于卫南熏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她实在是太困了,在她极度紧张的时候,反而催化了这种困意。
她知道身旁有个人,这在潜意识里给了她些许安全感。
她不停地收紧双臂,在那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中,眼皮越来越沉,脑袋向下一点,人就失去了意识。
裴寂白日里睡得太多了,这会反而思绪格外清醒,他少年时偶然结识了白云寺的一位大师,那次他也是浑身是伤,被大师所救下,往后每当需要养伤静休都会到此处小住。
知道此处的人寥寥无几。
此番归京,他的行踪是保密的,但他却在来此的途中遇刺了,一人冲出重围不慎跌落在此山谷之中。
皇帝口口声声信他,却从未对他真正放权,军中副将每年更换,就是怕他拥兵自重,这次说是病重让他秘密归京调查太子。
而太子表面温和内心阴狠,从他最近调查所看,此子结党不在少数,谋逆之心昭然若知。
这对父子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又为何要将他掺和进来……
裴寂盯着那燃烧的火堆,面色逐渐凝重,下意识地想去摸什么东西,才想起东西早已丢失。
突然间,一个柔软的身躯毫无预兆地倒在了他的怀里,湿热的呼吸吹拂在他脖颈上,淡淡的草木香瞬间充斥着他的鼻息。
他的目光蓦地一冷,抬手径直掐住了她的脖颈。
卫南熏即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