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时,许霜儿下意识往苏九身后躲了躲。
苏九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眼前这位男子问话时,各种拱手道谢的样子,以及他身上露出的衣服料子……便稳住心神,继续道。
“奴家是镇远侯府的婢女……许九,这位是家妹。如今,家中遭遇不测,有歹人欺辱父母,所以奴家想请壮士帮个忙。”
听到镇远侯府四个字,男人目光闪了闪。
他低头,打量着苏九手里的令牌,继续问。
“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苏九将令牌和一定十两的银子拿出来,低声道。
“奴家想请壮士,用这令牌充当镇远侯府的侍卫,吓走那些在奴家家里,做坏事的那些歹人……”
“事成后,奴家愿以十两银子做报酬,答谢壮士。”
苏九将令牌和十两银子递出,纤细白嫩的肌肤,让男人眼前微亮。
他伸手接过令牌,收起自己的画轴道,“走吧,我随你走一趟,至于这银钱我就不要了。”
苏九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
对方确实是她想的,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
因为,眼前这男人有些‘不拘小节’,已经露出了他里衣的料子。
那暗红色的里衣,正是苏九曾经在简石身上见过的,大魏某支军队里统一的衣料。
简石曾对苏九说过,这支军队里的人,都是好人。
因此,苏九这才选择让对方帮忙,吓走那些歹人。
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就算真有那块令牌,也不如体型强大的男人,握着那块令牌,要有效得多。
至于她为什么不找顾砚书帮忙,一来时间来不及。
二来,苏九不用想都知道,对方一定会趁此机会,对她提出一些条件。
而那些条件,一定与她刚刚,非要躲顾砚书的那种事有关……
苏九牵着许霜儿,跟着男人朝许霜儿家门口走去。
“操!!那小妮子竟然真走了,连自己爹娘都不顾了,可真是狠心!”
“大哥,那他们怎么办?”
许霜儿家里,许永和杨花都被绑到树上,满脸淤青、脸上都是痛苦和难过的表情。
但听到屋内几人的谈话,许永和杨花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庆幸和欢喜的神色。
还好,霜儿没事。
“爹,娘……”
一看到许永和杨花的惨状,许霜儿便一把推开矮门,哭喊着大叫了一声。
“呵呵呵,大哥,你看这小妮子,不就回来了吗?”
屋内一共三人,三人年纪都不大,都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们一看到许霜儿,便一脸兴奋,磨拳搓掌地朝许霜儿走来。
“霜儿,你怎么回来了?”许永和杨花,皆是一脸绝望和震惊的表情。
许霜儿咬了咬牙,忙伸手指着几人,愤怒道。
“哼,你们敢欺负我爹娘,我姐姐回来了,你们都惨了!”
许霜儿话音落下,苏九便从门外,缓缓走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私闯宅院,甚至还如此欺负人,你们真当大魏律法无用了吗?”
那握着镇远侯府令牌的大高个,也冷着脸走进来。
“我乃镇远侯府墨离,有审案判罚的权力,你们今日……该判个什么罚才好呢?”
两人走得近,一唱一和也配合得极好。
见到这副阵仗,屋内的几人都被唬住了,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愣在原地。
…………
不远处,顾砚书坐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苏九宁愿找外人帮忙,也不找他?
难道,是当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