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继续高速向前冲着，他大喊道：“跑到跟前，炮就打不到了！”也不知道周围人听见了没有。

五斤炮非常受步兵喜欢，管它叫二将军。大将军当然是十斤炮。二将军带的炮弹多，射速快。更重要的是在前面，交叉射击，打对角线。随着金兵距离越来越近，二将军炮从10°发射，改成5°射击，这样打出的弹道低，杀伤力大。根据高全的命令，目前改用实心弹。

阵地左右两端，各有二十门二将军在发射，在金兵的大阵里划出一道道血沟。首枚炮弹就将十来匹战马串了糖葫芦。第二发似乎弹道过低，竟然在地上犁出一道沟。

第三发在地上弹了一下，切入了半甲骑兵的队列，把几个骑兵的护心镜撞成碎片，割开了周围一些人和马的皮肉，最后钻进了内脏。但金兵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依然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五斤的大纛当然是炮兵重要的关注对象，但他却神奇般的毫发无损。也许卫队长让旗手拉开跟太师的距离，起了一定作用。事实上，旗手已经被炸死了好几个。

王大志阵地上的望楼上，炮兵观测哨在大声喊着：“八百米，七百五十米.........”炮兵指挥官马上喊道：“偶数换霰弹，奇数继续开炮！”

突然稀疏下来的炮火，让五斤有机会开始发号施令，金军骑兵的阵列又开始逐渐成型起来。观察哨喊道：“五百米！”炮兵指挥官吹了短促的两声哨子，然后大喊：“偶数开火，奇数换霰弹！”

刚刚勉强重新整队的金国骑兵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道钢珠组成的墙，自己却无可救药地一头撞了上去。一发发霰弹散布形成半径七八步的扇形死亡带。

金兵的头盔和盔甲的碎片在气浪中旋转着乱飞，收割着周围的血肉。不少战马当时还没死，仍在抽搐，马蹄抖动着划出越来越小的弧线。

两轮霰弹后，炮兵指挥官又大喊：“偶数换葡萄弹，奇数继续开火！”装填手们赶紧把一个个用绳子绑在一起的小铁球塞进偶数炮的炮膛，这种炮弹装填起来很快，在三百米左右非常有效。

王有志看到后世小说上说链弹打骑兵很爽，于是早就建议高全实验。但后来炮兵普遍反映，链弹装填太慢，一不小心就散开了。

而且弹道很不稳定，射程还不到三百米。炮手需将射程控制在二百米内才能保证命中率，而这一距离骑兵冲锋转瞬即至。

现在已经不用了望哨报算距离了，炮长们都一个个竖起右手大拇指在测距离。炮兵指挥官大喝一声：“虎尊炮开火！”

突然金兵大喊起来：“兰陵已经被攻陷，高贼老窝被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