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小姨不在呢。”
沈南微心中一动,猜到那公公定是太子派来的,必有要事相商。
她叮嘱沈君芋几句,让她乖乖听舒奶奶的话,又转身面向舒嬿,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与温情:“最近我比较忙,麻烦舒姨了。”
舒嬿摆摆手:“无妨,我既住在你这里,又拿你的诊费,理应如此。两个孩子都机灵,哄得我开心。”
家中事务交代明白,沈南微转头去了醉和春。
已经到了傍晚,正是醉和春客人最多的时候,顾玉屏以往都在大堂招徕生意。
她生得美,很多人出于各种原因都喜欢过来她这儿。
但是最近她没什么心思,还是沈南微过来了,她才强撑着说了几句话:“找到了?”
沈南微摇摇头:“都翻过了,但是没发现你哥哥的名字,会不会是没有参军?”
“不会,哥哥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就是从这里,信上说明了的,说他已决意参军报国,希望我们不要惦记。
可是细细想来,那封信言语措辞很多不像是哥哥所为,但字迹又确实是哥哥的。
这么多年,哥哥没有再回家,我们一直在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沈南微带着沈君弈,踏着晨光,缓缓步入通往驿馆的青石板路。
晨光熹微,却也掩不住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沈君弈的身体只有五岁,正是怕冷的时候。
沈南微不顾他的反对将他裹成一只糯米团子,他不高兴,但是没办法。
沈南微的目光复杂,她轻声对沈君弈道:“此番太子召见你,怕是存了心要将你留在身边,到那时,你我便要分开了。”
沈君弈闻言,眉头微蹙,言简意赅:“总之我不会离开的。”
沈南微故作惊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原来如此,我倒未曾料到,咱们小君弈竟这般依恋于我。”
沈君弈翻了个白眼,稚嫩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无奈:“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如今只是个穿书的,咱俩前世无冤今世无仇。
至少不会如我那太子爹一般,眼中只有权力二字。
若是落入他手,我恐怕又要重蹈覆辙,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沈南微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抚沈君弈的头,柔声问道:“可若太子执意要将你留在身边,我这做姨母的,又如何能与一国储君争抢抚养之权?”
沈君弈摇了摇头:“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