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微正在人群中急得跳脚,忽然来了两个官兵,一左一右把她架着,拖进书肆里去。
穆思远没有废话:“写字。”
沈南微一个现代人,本来就不太会用毛笔,好在这字迹和她一贯不学无术的身份也对得上,沈君弈没有起疑。
这就奇怪了。
信上的内容极其隐晦,但笔记遒劲有力,看起来十分老道,若没有名师指导抑或是经年累月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没有证据,只能放行。
沈南微弯腰抱着沈君弈匆匆离开,沈君弈难得乖顺,没有挣脱,就这么任由沈南微抱着,离开穆思远的视线。
他想回到王城,但不是现在,至少他不想回到太子身边去。
沈南微不认得穆思远,还以为真是来抓反贼的,心有余悸。
心里想着,可不能让这些抓反贼的影响皇太孙的命运,嘴里安慰:“君弈别怕,小姨在呢,小姨带你回去吃桂花糖糕。”
等她回到摊子,桂花糖糕已经卖去大半,老伯笑呵呵的:“没事了?没事就好,抓反贼这种事啊总有,跟咱们这种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
你做的桂花糖糕可真好吃,连我也忍不住吃了两块,这是钱。”
“哪里的事,您帮我看摊子,这些就当我送您吃的。”
两人正寒暄,忽然一陌生男子站在摊子前:“老板,你这儿……”他眼睛看了看,落在最便宜的土豆搅团上,“这个怎么卖?”
沈南微报了价钱,男人仅仅犹豫了一瞬:“那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吧。”
说着去掏钱,那掏钱的手却顿住了。
沈南微看他似乎是外地人,那衣服不太合身,好像不是他的,一双手粗糙有力,看起来像是做力气活的。
原以为西北人身材高大,这男人却似乎比沈南微认识的人都要高出一圈,站着跟个铁塔一般,瞧着倒是挺憨厚壮实,口音也怪怪的。
沈南微想到穆思远说的“奸细”,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再一看沈君弈,或许是怕生人,沈君弈早早跑到角落,就差把脑袋也塞到墙缝里去。
呵,男人从小就靠不住!
君祁看出沈南微的窘迫:“姑娘别怕,我只是买点吃食,又听说姑娘的摊子是这附近最好吃的,我想带回去一些给兄弟们。
我们是附近驻军的人,姑娘不信请看。”
说着真的自口袋中掏出军牌。
大殷的规矩,每个士兵必发军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