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了江莲儿之后,萧攸澜记起南雪音面对小羊撒娇无法抵抗的事情。
他因此突发奇想,不如将计就计?
于是,他派人去传飞鸿,说他遇刺。
南雪音也在,她肯定会知道这件事。
萧攸澜在赌,她是会等乌坠睡醒,还是跟着飞鸿一起回来了。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他故意将脸色弄得惨白,又注重细节,在地上洒了假血,她看见了,那眼中的担忧并不是假的。
萧攸澜勾起唇角。
所以,小雪,你还说不在意我?
-
另一边。
南雪音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与束遇离开东宫,各骑了匹马,径直往楼兰国一众使者下榻的客栈奔去。
到的时候,后门已停了三四辆马车,几个使者正在搬运行囊。
“那几个,就是楼兰国的了。”
束遇告诉南雪音。
南雪音点头,利落地翻身下马,往后门走去。
因为众人都忙着搬运,因此一时半会儿没有在意。
束遇在她身边小声嘀咕着:“我们是礼仪之邦,能不打架就不打架,本来我还寻思我们可以跟他们交涉,毕竟他们只是我们的附属国,我们以东宫的名义让他们放人,他们不敢说什么……”
南雪音觉得他好啰嗦。
这时,二人迎面撞见了一个比较熟悉的男人。
他跟着九公主参加过寿筵,自然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女子,是东宫太子爷独宠的那一个。
他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来人!抓……”
南雪音扬手一拳,重重击中了他的脑袋,将他剩下的话语全都打得硬生生吞了下去。
束遇震惊:“礼仪之邦啊!”
南雪音白他一眼,“邦什么邦,你是不是男人。”
束遇跺脚,“谁不是男人了!”
自己人被打了,楼兰国的其他使者立马放下手上东西,一个接着一个扑了上来。
南雪音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头也不转,对束遇道:“是男人,那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我先上去。”
束遇:……
压根没有反驳的余地!
南雪音走进后门,将使者飞踹踢开。
一抬眼,她对上了楼兰国九公主桑月的脸庞。
桑月看了看她,又看见她脚底抽搐的使者,陡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要跑。
南雪音早有预料,比她先一步抬腿,她步子轻快,又迈得大,一下追上了桑月,将她按到了地上。
南雪音居高临下,俯下身去,嗓音清冽,犹如淬了寒。
她问:“人,藏哪了?”
桑月被迫趴在地上,咬牙道:“我不知道姑娘说的是什么人,我们只是来为太后娘娘祝寿。倒是姑娘,因何伤我?若是东宫……”
南雪音忽然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
“比你嘴硬的人,我见识的多了,可他们最后还是开了口。不是因为我劝服技巧有多好,而是我下手够狠。一般遇上你这样的,我应该会拔你的指甲,问一句,不答,那就拔掉一个指甲。你可能没见识过,拔下来的指甲盖,只有头上一点是干净的,另外一大半因为是硬生生扯下来,还沾着你的血肉……”
说着,南雪音抓住了桑月的右手,捏住了她的大拇指指甲,轻轻地扯了扯。
感觉到桑月的颤抖,她身子俯得更低,仍捏着她的指甲,重复问了一遍:“所以,江莲儿她爹,被你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