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侍女适时说道:“王爷挂念着莺莺姑娘腹中胎儿,时时也会过来瞧一瞧。”
晏稚容的目光凝聚在花怜莺的腹部,眼神清寂,“我知道王爷想要娶我,得到我晏家的支持。可是既然你们二人真心相爱,又已有了子嗣,我实在是不必来横插一脚,棒打鸳鸯!”
言罢,收回视线,转身大步离开。
萧鸣玉醒过来,开口就喊:“乌坠。”
白昇快步上前,“王爷。”
萧鸣玉看向他,定一定神,记起来乌坠早已一意孤行离开角园,说是一定要找到南雪音。
他的眸子冷了几分。
白昇屏气凝神,观察着萧鸣玉的神情与动作。
“扶本王起来。”
“是。”白昇连忙过去。
萧鸣玉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头脑昏沉一时半刻想不起,这会儿坐在罗汉床上,他看向床前摆着的那张方凳,忽然意识到,凳子是空的,可是这儿原本应该坐着个人。
萧鸣玉拧眉,去问白昇:“晏小姐呢?”
白昇心口一跳,完全是下意识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他如此,萧鸣玉就知道一定没好事情。
果不其然,白昇低着脑袋,道:“晏小姐不知为何问了小的知不知道莺莺姑娘,小的不敢胡说八道,晏小姐便叫旁人领着她去找人了。”
萧鸣玉猛地一怔。
平日里,他已经努力克制,并不表现出对南雪音的任何情绪。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今日会受伤,昏迷之后又梦见了南雪音,并且将她的昵称喊了出来,要死不死,还被晏稚容听见了。
萧鸣玉抬手揉按眉心,烦恼得很。
这时门外又有个人进来,禀报道:“王爷,晏小姐说要回去,还将您赠送的定情信物还了回来!”
萧鸣玉一看,小厮双手捧着的,的确正是他前段时日送给晏稚容的羊脂白玉环。
他紧皱起眉头,一时也顾不上手臂上的伤,翻身下了罗汉床,“备马车!本王要去晏家一趟!”
萧鸣玉必须亲自去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他娶不了晏稚容,过去一段时间的努力,也必将全部付诸东流。
门外小厮快跑着去准备马车了,萧鸣玉思绪略微一转,又吩咐白昇:“去,把花怜莺也一起带过来!”
“是!”
花怜莺被带过来时见到萧鸣玉,眼眶蓦然红了个透,软着声调唤他:“王爷,您可算是愿意见我了,您都不知道,这几日我有多么想您……”
萧鸣玉的表情却异常冷漠。
小厮回来禀报:“王爷,马车备好了。”
萧鸣玉嗯了一声,对花怜莺道了声“走”,提步就走。
花怜莺下意识地跟上,有些不安地询问:“我们去哪?”
萧鸣玉一言不发。
花怜莺并不是个蠢人,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要逃。
萧鸣玉不急不忙,命令:“抓住她!”
四周都是护卫小厮,花怜莺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萧鸣玉冷着脸,叫人将她手脚绑了,堵住嘴巴,扔上了马车,径直向着晏家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