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下了保姆车,闻延舟跟在她后面也下来,目送她坐上轿车。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回酒店的路上。
楼藏月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滑动手机,点开日历,看着日期。
她想的是,她现在被限制离开申城,但下周就是新年,她没办法回马赛陪商时序过年。
她不回去,商时序肯定会问她为什么,她不太好撒谎,只能说实话。
那明天就跟他说一下吧,免得他做好了跟她过年的准备,她临到头才告诉他不能回去,那他得多失望?
她这边想着商时序,没注意到前面开车的何清,从上车起就在酝酿着要说什么话。
眼看着就快到她下榻的酒店,她终于开口:“……顾小姐。”
“嗯?”
“我知道,这些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我忍不住,您见谅。”
楼藏月看向后视镜,看到何清半边脸:“何秘书想说什么?”
何清抿唇:“闻总之所以没有在冰城住院,是因为他的情况不太好,冰城的医疗设施跟不上。”
“他今晚乘私人飞机回到申城,本应该直接去医院,但他听说您被警察带走,就毫不犹豫地赶来警局保释您。”
楼藏月想起闻延舟刚才的脸色。
保姆车里的灯似乎是刻意调成暖色的,照着原本苍白无血色的人,都好看了几分。
前面是个红灯,虽然这会儿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但何清还是停了下来。
她双手握紧方向盘:“他是记得您上次被抓进看守所时,惶恐不安的样子,不愿您再经历一遍那种事,这才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匆匆赶过来,他这么在乎您,”
“你对他,就不能不这么绝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