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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跟老二通电话,一通电话就来气。十年前蔚映炜置办婚房蔚老二从她手里借了二十万,当初说好算利息,别说利息了,本金都是她花了好些年才费力要回来的。
紧接她就跟蔚映敏发微信,脑子拎不清,担你户名的车能内购给别人开?加之又想到才来那一天蔚映如从黑棺材上下来,又数落他一通,车跟身份证一样不能外借不能外借,出事不但担责任亲戚也没得做!就是脑子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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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蔚映敏从店里拎了个牛乳卷给高美惠,他都没打算进门,门外给她就行了。这两天事太多宕机了,脑袋空空人也飘飘的。
高美惠开门时见他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
事情太芜杂,无从说起,说他爸的婚外情,他姐的不愿回来,他妈的强势,种种件件,以至于他自己都已经分辨不出具体哪件事更让他灰心。
他没多说,把牛乳卷给她就要回。
高美惠从鞋柜拎出一双男士拖鞋给他,“映如说你妈在她家住?”
蔚映敏看地板上那一双男士拖鞋,问她,“姐你特意给我买的?”
高美惠说:“穿吧。”
蔚映敏本能说:“谢谢。”等换上了拖鞋才说:“我妈来两天了。”
高美惠伸手指了一下沙发,“她怎么不住你那儿?”
“她跟我没话说。”蔚映敏瘫坐沙发上说:“她跟映如姐比较聊得来。”
高美惠好奇,“那她跟你亲姐聊得来么?”
蔚映敏摇头,“聊不来。”
高美惠说:“去年跟你妈手术,我看她跟同病房的人都处不错。”
蔚映敏客观地说:“她除了跟我们不会相处,跟外人都能相处。”
“跟我家情况差不多。”高美惠给他倒杯温水,“我跟我妈针尖对麦芒,但我俩各自的人际关系都没问题。”
蔚映敏好奇,“这会给你造成困扰么?”
“不会。”高美惠在他身旁坐下说:“我独立以后花不着她钱也没用她资源,不受制于她自然就没困扰。”
“你没想过缓和关系么?”
“缓和什么?”高美惠反应过来朝他说:“我是这么看待问题的,关系里没有绝对的标准,存在即合理,我没感到困扰,我妈也没感到困扰,那我们俩的相处模式就没有问题。假如一个人相信阖家欢才是家庭关系的最高标准,那这个人求不得的时候就会痛苦。只要在关系里感到自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