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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牧垂眸。
黑暗安静。
“我不觉得你恶心,真的,我就是……有点吓到。”李季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嗯。”时牧轻哼一声,闭上眼。
李季夏松了口气,原本酸软的身体似乎都变得有了力气,“那你快睡吧,我陪着你。”
时牧声音很轻,“太痛了,睡不着。”
李季夏心口发苦,语气也跟着轻了许多,“你不应该冲进来的。”
时牧还是那很轻的语气,语速却快了许多,“你要死了。”
李季夏呼吸轻滞,心口嘭嘭直跳的同时越发苦涩。
时牧喜欢“李季夏”,是他把对时牧的喜欢忘掉了。
“抱歉……”李季夏在床边坐下,“睡着了就不痛了。”
时牧没再说话,只心口轻轻起伏。
黑暗寂静,只呼吸声和检测仪器的声音。
李季夏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脱下标志性的白衬衣,头发也因为无法打理而凌乱蓬松,黑暗中的时牧完全没了初见时的一丝不苟和克制,透明的像是随时都会碎掉。
大概是实在太累,时牧呼吸逐渐绵长,紧皱的眉头也稍微松缓几分。
知道他睡着,李季夏呼吸放轻,生怕动静太大就把人吵醒。
吊瓶中的液体一滴接一滴,李季夏独自一人静坐在屋内。
又等了半个小时,确定时牧睡着后,李季夏才起身。
他拿了另外一张病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小心的垫在时牧没受伤的肩头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
忙完时,李季夏一抬头就在窗口看见正试图钻进来的那东西。
李季夏脸上肌肉狠狠抽动了下,赶紧上前阻止,时牧好不容易才睡着。
不被允许进屋,那东西委屈的呜咽一声,递给李季夏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被拧断脖子的野鸡。
“嗯……”
那是礼物。
给李季夏的礼物。
李季夏给他血喝,他也给李季夏礼物。
从对方那双满是期待的眼中明白他的意思,李季夏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对方没递给他一颗人类头颅。
“……谢谢。”李季夏还是接过。
想想,他硬着头皮举起那鸡咬了一口,“我很喜欢,我就喜欢吃这样的,不喜欢吃人,吃人很恶心……”
李季夏试图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