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床榻之上,她是有意在控制着,表面温顺实际才不可能让对方爽快,这效果是不错的,倒是不枉费她的此番算计。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身为帝王的闻人凛甘心为她折腰,仅仅一次自愿的清洗怎么够呢?
姜月饶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她也不去管男人方便不方便,只管自已舒服睡去就行。
这一夜,闻人凛自愿为怀中之人清理着身子,期间他不由回想起上次自已的也是这么为其清洗。
上次的他还不怎么情愿,觉得自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不应放下身段做这些事,但此刻他却觉得可以接受。
这只是一件小事,若因一件小事让自已与饶饶产生龃龉那便伤了感情,又或者是说,不该因此事叫自已不欢愉倒是没必要……
男人,即便是帝王,都逃不开那事。
翌日,天边亮起鱼肚白时,闻人凛便醒了过来。
姜月饶也随之醒来,她神色柔和的看向天子,眸底有些许朦胧,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她语气乖顺而完美:“陛下。”
闻人凛总觉得眼前的人好似镜花水月般,并不真实,就像是下一秒便会碎掉般。
他心底不由微微一紧,随即主动在其额头落下一吻,沉声说道:“你在睡会儿,待朕上朝后再来陪你。”
肌肤相贴的触感带着温暖与柔软,令他的心放松下来。
姜月饶跪坐在床上,她朝天子露出微笑与自已的白皙脖颈,轻声道:“臣妾遵命。”
闻人凛看着她,心中那股不真实感又涌了出来,对方的行为又并无任何错处,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好了。
但他还是更喜欢从前两人之间的相处。
“你昨夜操劳,不必刻意随朕一同起来的,”闻人凛将‘刻意’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觉得对方是因昨夜之事还在闹别扭,但此事他已揭过那便过了,他是天子一切由他说了算。
跪坐在床上的姜月饶摇了摇头,眼神澄澈,语气真诚:“臣妾并非觉得是刻意,身为妃嫔本该如此,是臣妾从前过于大胆了。”
这话说得无可挑剔,也让他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此刻也意识到为何昨夜他觉得不像从前那般尽兴。
是对方过于恭顺了,恭顺得与其余普通的妃嫔没有任何区别,不再有自已的情绪。
想到这,闻人凛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语气也变得冷冽:“皇贵妃是在跟朕置气吗?”
自已对她难道还不够纵容?
姜月饶将头埋得更低,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臣妾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她身形单薄,瞧着有些许的颤抖。
闻人凛薄唇微抿并未再多说什么,穿上衣裳便离开了,离去时的背影带着几分怒气,王德全跟在后头噤若寒蝉。
而姜月饶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待男人离开过后,她这才重新躺下,轻轻抚了抚自已微凸的小腹。
眼下天色还早,刚好够睡个回笼觉。
还未等她闭上眼,翡翠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娘娘,您这样对陛下,当真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