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怼几句:“那我不要这富贵的生活了,谁想要谁拿走便是。”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必定会招来他父亲的一顿毒打,再让他去祠堂里跪着。
少年一身反骨,越是被罚就越是想反抗。
只是不管他如何反抗,都逃不出他父亲的手掌心。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明白了很多的道理,但是他却觉得道理是道理,他未必就一定要接受。
而他能勉强配合他父亲的行事,不过是他母亲的眼泪。
施绾绾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你家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路?”
她平时见他十分不着调,天天在国子监里不务正业,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探讨人生大事。
田怀珏回答:“科举夺魁之后,入官场做官,娶一房娇妻,生几个孩子,成为江阴田氏的家主。”
施绾绾问:“只能做文官?”
田怀珏点头:“只能做文官,做武官要上战场,一上战场就刀剑无眼。”
他说到这里自嘲一笑:“江阴田氏未来的家主,要走的是稳妥的路。”
“战场那么危险的路,不适合江阴田氏的家主。”
施绾绾便明白了,他在国子监里的作天作地,不过是他在承担自已的人生责任之前最后的放纵。
她之前看到的不过是表面上让人看到的田怀珏,不是真正的田怀珏。
像他这种世家大族长大,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的世家子,不可能是真正的纨绔。
她看了他一眼,少年嘻嘻笑着,阳光从窗棂透进来,半照在他的脸上,他看起来只是个乐观开朗的少年。
他眼尾的红痣妖娆鲜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鲜活。
施绾绾之前在国子监里跟田怀珏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她发现她之前竟一点都不了解他。
这个看似放荡的少年,其实背负了很多的东西。
施绾绾又看了谢玄知一眼:
当初选择从的谢玄知应该是家里人的保护,最后他却被逼得上了战场,成为一代战神。
这事是不是也非他所愿,他在武将世家长大,却考中了状元,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更愿意读书?
这两人所走的路,很可能都不是他们想要走的路,而是被环境逼迫,不得不走上这样的路。
而她穿越过来后一直都想要躺平做米虫,身边的人和事都在告诉她,她这辈子都别想做米虫!
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