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孙安恭看向顾攸宁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他在宫里浸淫多年,又见识过早些年自己主子为排除异己所施的各样手段。
太后能在短短几日内对这位顾四姑娘青眼有加,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位顾四姑娘的琴音能够缓解头疼吗?
“这就奇怪了,听说太后这些日子可是都离不开四姑娘,有两次夜里都将人从长春宫接回。”
郑贵妃悠悠道。
“曹忠,你带宋御医去顾四姑娘屋子里查。”
帝王冷声命令道。
“皇上,臣女冤枉啊!”
“臣女只是一心一意为太后抚琴,并未做他事。”
宋御医一走,跪在地上的顾攸心就开始喊冤。
“顾四姑娘不必着急,有没有做些不该做的事等宋御医去你屋子里一查就知。”
“不过谋害太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郑贵妃瞥了眼似乎已经惊愣在当场的顾攸宁,一字一句地说道。
“嫔妾记得贵妃娘娘很是喜欢四妹,当日将皇上亲赠的龙脑香都赐给了四妹,但今夜娘娘为何一早就认为四妹是个心思歹毒之人,所有的坏事娘娘都怀疑是四妹做的?”
“娘娘是对四妹不满,还是对嫔妾母子不满。”
顾攸宁毫不客气地直视郑贵妃面上。
皇后看着这样咄咄逼人的顾攸宁眸光微幽,帝王也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宁儿总是什么事都依赖自己,信任自己,就是上次落水,自己后来只处置了承安宫的宫人,宁儿也从未执着过。
帝王的目光稳稳地落在女子身上,但许久也没得到女子如往常那般依恋信任的回视。
不知为何,他的心有些闷痛,放在椅把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方才她说信自己会为她做主,难道现在不信了吗?
“贵妃娘娘也知道谋害太后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为何一心要将这罪按在四妹身上?”
顾攸宁硬邦邦的一句打断了帝王的思绪。
“放肆,你敢诬陷本宫?”
郑贵妃怒声道。
“嫔妾只是问一句罢了,贵妃娘娘又何必恼羞成怒?”
顾攸宁说完这句便看向一旁的杨院判:“还请杨院判和这位御医也查看一下这芍药花盆,是否真的会致太后头风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