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谁不想要个亲生儿子,我看这次老爷是说了心里话,夫人也动了真格的,据说挑了不少合适人家的女儿,画了画像给老爷送过去了,说不定府里的天就要变了。”周婆婆咂咂嘴。
“咔嚓”一下,春枝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剪刀一下将盆里的花给剪掉了。
“呀!我的小祖宗啊!”周婆婆惊的把手里的扫把都扔在了一边,“这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文冠花,寓意大少爷能早日金榜题名,你就这么给剪掉了,可怎么和老夫人交代啊!”
“这……这!”春枝一下也慌了神。
木云渊是老夫人最宝贝的孙子,这下怕是触碰了老夫人的逆鳞了。
“该死的小畜生!”老夫人午睡刚醒想出来透口气,却看见她养的最好的一盆文冠花秃了!
上去就是一拐杖打在了春枝身上,大骂,“你咋不把你脑袋剪下来,这下我孙儿的好运气都被你给毁了!”
“看我不打死你!”老夫人又拿起了拐杖。
春枝压根不敢吭声,匍匐在老夫人脚下,想等老夫人打够了就消气了。
可预想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头上传来木秉文孔武有力的声音。
“娘,一盆花如何能代表渊儿的运气,何必和个毛手毛脚的下人生这么大的气?云渊才华盖世,定能高中。”
木秉文的一番话倒是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收回了拐杖。
找我有事?”老夫人抬头看向木秉文。
“进去说。”木秉文扶着老夫人向里走了。
周婆婆拉着春枝也赶紧往外走,“幸好老爷来了,不然你今日少不了一顿毒打,说不定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春枝不由得多看了木秉文两眼,充满了感激。
可是她刚刚吓蒙了,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说,不禁懊恼地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丝毫没有看见在身后走出的白果。
“将老爷要纳妾的事情继续在府里宣扬。”白果将周婆婆叫了过来吩咐,又给了她一些碎银子。
“老婆子一定尽全力。”周婆婆乐滋滋地拿了银子,又朝木秉文的院子去了。
白果将事情回去如实报给了木锦沅。
木锦沅正在看从外面店铺上收回来的账本,厚厚的一沓,看得很是眼晕。
这时,刘嬷嬷进来了,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可是永宁侯府的事情有眉目了?”木锦沅直了直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