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哪儿送得起这个,她心里盘算着要一个过来。
自已大外孙还没戴过金子呢。
等沈菱走后,她殷勤的给肖美云倒了杯果茶。
美其名曰是去胎毒的好东西,实则是开胃茶。
要不然她的两个大胖孙子能在娘胎里长那么壮。
“美云,真没看出来沈菱这么重视你,人家现在是大城市的人了,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啧啧,这金锁我是越看越喜欢,这要是戴在身上,还得不亮瞎村里人的眼。”
见婆婆都快把那对小金锁吃了,肖美云心里不快。
她知道自已这婆婆别看长着一张老实淳朴的脸,实则心眼子比筛子都多。
她起身把金锁收好,这才淡声问:“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嘿嘿。”朱秀英搓着手干笑两声。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你大姐嫁了个没本事的男人,害得你大外甥长这么大还没戴过金子呢,美云,妈知道你是心善识大体的,你看你有两个金锁,两个孩子轮流带,匀一个给你大外甥戴着玩玩,这东西是保平安的。”
知道婆婆心眼多,没想到这金锁在自已手里还没捂热乎,她就惦记上了。
瞬间,肖美云的脸色沉下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想戴金子找自已爹妈要去,爹妈没本事就受着,光惦记别人东西算怎么回事,再说了,这金锁是沈菱送给我孩子的心意,一个金锁怎么给两个孩子保平安?”
她皮笑肉不笑,继续道。
“妈您之前不是看不上沈菱吗?这会好意思惦记人家东西了?”
“我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等人家生了孩子是要还礼的,到时候你给我出钱?”
朱秀英被这么一抢白,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咱们是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做啥。”
“我孩子姓任,大姐的孩子可不姓任。”
肖美云也不是属软柿子的。
刚才婆婆拿自已类比母猪,当着沈菱的面,自已没发作,现在可不会给她留脸面。
有些人就不配给她脸。
你越给她脸,她越蹬鼻子上眼。
“这事没得商量,您还是甭惦记了,嘴上说得好听,一口一个大孙子,大孙子还没出生就惦记他们的东西,今天惦记金锁,明天是不是得把我家的存款送给你大外甥?”
“你你你……”
朱秀英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好脾气、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媳妇,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一点都不给她这个当婆婆的留脸面。
“行行行,我是指望不上你了。”
“谁是你生的你指望谁去。”
肖美云一扭头,托着肚子回了里屋。
气得朱秀英更加坚定给她在家里接生的决心,自已不信了,当婆婆的还能治不了儿媳妇!
可第二天一早起来,肖美云直接收拾好了待产包,出去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有小汽车过来,从上面下来个年轻小伙子,眉眼英气十足,看着就特别精神。
“美云,你这是啥意思?”
任海峰正要去营区,看着自已媳妇也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