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在我旁边坐下，用手轻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我向前一探，伸手摸他的口袋，摸了个空，不满的抱怨：“糖呢？”

裴昱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拍背的手一下子僵住：“什么？”

我收回手，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躺，重复了一遍：“糖呢。”

以前，我生病吃药，苦得不肯吃，裴昱总是耐心哄我，口袋里总有那么几颗糖。

要是被我吃完了，他拿不出来，就会自罚陪我一起吃药，一起苦。

我扯出一抹笑，在侧面电视光的照应下显出几分落寞，“没关系，习惯了。”

话匣子开了，就停不下来。

除了电视里说恭喜合作达成，裴氏或将继续扩大版图，赞叹二人志同道合，猜测裴昱会离婚的声音以外就只有我清冷脆弱的声音。

我慢慢的同他说起以前在孤儿院的事，回忆以前谈恋爱的日子。

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像是完结章之前的总结回忆。

......

“可是裴昱，你说心疼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因为你们在国外相遇，因为她是何氏大小姐，所以欺负我的绝不可能是她，对吗？”

我抬眸，正视他，让他在我的瞳孔里看清自己的影子，嘴角勾起破碎的笑，开玩笑一般说：“要是早知道，我才不会相信你。”

裴昱的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将我紧紧按进怀里，一遍一遍同我道歉，乞求我的原谅。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声音又轻柔又幽怨：“好苦啊。”

“我和你一起吃，晨晨，对不起对不起......”他拿过药盒，倒了一把出来，一股脑丢进嘴里，被苦得扭曲了五官。

一边哭一边道歉。

丑死了。